若如此,小奴现在就从这望台上跳下去好了……”
涕泗横流地说完话,褚西果然悲痛欲绝般往围栏上爬。
马钱逸虽然不明白事情怎么忽然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但仅有的理智告诉他,如果不拦下褚西,真被人跳了下去,那他喜欢苏沫雨这事,可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将褚西拽下围栏,马钱逸指着他的鼻子:“你这小贼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本少爷怎么可能喜欢……”
心虚地觑苏沫雨一眼,马钱逸后面挖苦讥讽的话到底没有直接说出口,“总而言之!你快点跟苏姐姐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
“自然是……”
就在二人你一言我一句争执不下的时候,很久没有开过口的苏沫雨突然轻声笑了笑:
“不用逼他了二爷,沫雨都明白的!”
“真的?”马钱逸闻言,不由松出一大口气。
苏沫雨点点头,却没再搭理马钱逸,而是走前两步弯腰到褚西跟前:
“这位吹雪姑……还是唤你吹雪小公子吧!你是真的误会了!二爷是不可能喜欢我的!”
“不喜欢你,那他还做这么多……”“虽然以前我也以为,二爷三番五次地不配合,以至于到现在婚期都还未落定,是因为不喜欢我那性子刚强、无论做什么都不让须眉的三妹妹;
他二人也的确从小打到大,每次见面都吵个不停;
但经你这么一说,我如今倒是明白过来,二爷这是拉不下那个脸!其实心里比谁都喜欢!借着你来暗示自己是中意男人一点的女人!
这下好了,三妹妹她可以放心了!
我这个又当娘又当爹的姐姐,也可以无挂无忧了!”马钱逸听苏沫雨的话,原本还在点头,可听着听着忽然整个变了味儿,赶忙上前将二人扒开:
“苏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别这么快放心啊!
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不行吗?本少爷哪里表现出来喜欢苏沫元那个假小子了!
这两者之间有哪怕一丁点儿的联系吗?”
马钱逸急得一脸苦相,褚西默默后退两步在一旁看热闹。
苏沫雨则露出你不用再解释遮掩,我什么都明白了的表情,然后轻轻拉住马钱逸的手,扶他到桌边重新坐好:
“二爷,如今明白了您的心意,那有些话,沫雨就不再拐弯抹角了!
其实今日请您出来,是有一事相求!
您也知道,家母辞世较早,爹爹又常年在边郡镇守,三年五载不回家都稀松平常!
府中的一切事务都是我这个大姐在操持,日日忙前忙后,几乎没个空闲,
对二弟和三妹也多有忽略,让他们由着性子恣意发展成现在这般模样。
一个本该意气风发追随父亲戎马倥偬的,却独好诗酒玩乐;
一个本该贤良淑德老实在家针黹女红的,却只爱打打杀杀;
这便罢了,即便想改也非一朝一夕能成的事!
这不前些日子,二弟还因为受不了三妹的奚落逞强要学骑马,摔伤了腿脚,现在都还在床上躺着修养……
偏逢圣上近日要办一场冬狩大会……
虽不要求文武百官全都踊跃参与,但指定让前后左右几位将军,务必拿出各家的实力,好在那些个匈奴来使面前,一证我大渊雄风,让他们不敢再觊觎侵犯我朝边境……
所以,沫雨斗胆,想请二爷代我二弟参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