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来这乐房之前,她曾在路上提醒过我不要乱说话,还故意透露指认我的人是褚北,想来就是在警告……”
意识到柳景之的死,多多少少会与白凤存在关联,褚西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这一下,事情可变得更有趣了啊!”
正当此时,乐房门口,忽然传来“哐”地一声重响。
听到响动,褚西又忘了王左监的警告,本能地第一时间跑过去。
还没到门边,他就听到了门口的麻雀群一样唧唧喳喳的吵嚷声,还有卒史们厉喝阻止的声音。
“都退后!退后!谁再往前一步,别怪我们对她不客气!”
一个被推撞到门锁上磕中了尾椎骨的卒史,一手捂着痛处,一手挥扬手中的佩刀,怒意森森地冲门前你推我搡不知道在争吵个什么的官妓们大吼。
看众女没有消停的意思,他当即就拔刀出鞘,露出寒意森森的刀芒。
如此,女子们方才瑟缩着退了几步,不敢闹,只以眼神瞪视与自己处在不同阵营的敌人。
王左监听到动静也走出来,看了褚西一眼,也懒得再说,直接命人将他押住,再看掉了,连他们一同处置。
被两个都高出自己小半个身子的大汉剪缚双臂,褚西哭笑不得。
杀鸡焉用牛刀,他不过就是想看个热闹,用得着跟防贼一样吗!
“你们吵吵什么!不知道本官在办案吗?”
女子们先前叽喳不停,这会儿看到王左监亲自出来问话,顿时都跟哑巴似的,谁也不吭声。
被搡后拔刀的卒史因为有了王左监“撑腰”,气势变得更加凌人,大吼着让赶紧回话,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没人上前解释。
那卒史还要再吼,王左监掏着耳朵让他噤声,后随手指了其中长相最出挑脸色也最红的一名官妓,不耐烦道:“你来说!”
“回……回大人……”女子被喊出来应话,面色微微泛白,犹豫着不敢上前。
“是她们听到几位卒史大哥说柳大人被杀,乐房还处于密闭状态,就对着奴家指指点点,说人肯定是奴家杀的……
奴家的几个好姐妹听不得她们平白诬陷,就帮奴家说了几句公道话,然后大家就吵起来了……”
听她压下大嗓门刻意在王左监面前装柔弱,拔刀卒史眼中闪过一抹厌恶,“怎么好坏都让你一个人说了?最先跟她们吵起来的,不是你吗?”
王左监瞪了卒史一眼,“刘老横,你的分寸呢?又没了?
被推搡了两下就完全不知道尊卑有别了是吗?本官问她话,轮得到你插嘴?!”
卒史刘闻言,赶忙埋低脑袋说不敢。
王左监将他喝退,语气冰冷地继续问那女子:
“她们为什么说是你杀了人?”
“因为这间乐房的钥匙,除了白主事手上那一把,另一把一直都是奴家在保管!
可奴家真没有杀人,只是昨日不小心将东西忘在了厨房,然后就出了这档子事情!
大人明鉴呐,奴家跟柳大人无冤无仇,又何苦要取他性命……”
听到钥匙和厨房这些字眼,被架着动弹不得的褚西,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瞬间瞠大:
所以,lsp手上的面粉,就是去厨房取钥匙的时候沾上的?
也就是说,钥匙不是凶手亲自交给他的?
可他怎么知道东西在厨房?整件事与白凤之间,又有什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