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美:“辞别了娘子汴梁城进。”
秦香莲:“望官人多保重谨慎寒温。”
陈世美:“但愿得成名后堂前孝顺。”
秦香莲:“盼官人得中后速返家门,高堂上已到了,桑榆暮年,英哥儿与冬妹,尚未成人。”
这一出铡美案刚刚开场,戏台下的众人,除了频频点头,倒是没有太大的动静。
陈仁此时还不敢直接变身,生怕吓着了戏台下的众人。
到时候再要一个个去抓,就有些难了。
半个时辰眨眼既过,戏台下的看客们,还在议论着这陈世美,到底是不是该死。
各自议论之间,有骂的,有夸的,褒贬不一。
陈仁却在此时身形一转,化作了身穿四爪金蟒袍,满脸漆黑额有月牙儿的包拯,包龙图!
嘴中温婉平缓的唱腔,也突然变得慷慨激昂!
包拯:驸马爷近前看端详。
上写着秦香莲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
他欺君王,瞒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
他杀妻灭嗣良心丧,他逼死韩琪在庙堂。
将状纸押至在了爷的大堂上!
咬定了牙关你为哪桩?
陈世美:既然有人将我告,何不升堂问根苗?
包拯:你劝我升堂有什么好,霎时叫你的魂魄消!
陈仁一抖身上长袍,走到戏台正中。
“来人,升堂!”
升堂二字落下,搭着戏台的崔家大院,瞬间一阵地动山摇!
众人还在惊慌失措间,耳边就听到了一阵阵低沉的棍棒杵地声。
“威~武~”
等到戏台下众人稳住身形,再往戏台上看去,哪里还有什么戏台?
分明是一座正气凛然的四方公堂!
“明镜高悬”四个大字,逐一摆放在那堂匾之上,高高挂起。
台下众人正要呼和,却听得一声惊堂木拍下!
“啪!”
“带那陈世美上来!”
戏台下的看客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面露疑惑。
“现在的下九流戏子,已经把戏唱得如此逼真了?”
“这戏班班主,莫不是请了走马仙窜台?”
看客们议论纷纷,一身道袍的曲元轻抚着下巴,双眼之中精光四闪,也不晓得他在做着什么打算。
公堂上王朝马汉飞身而下,不等众人回过神来,已经将那崔员外女婿,捉上了公堂!
“台下何人!”
崔员外女婿还在整个懵圈间,就被王朝马汉一人一脚,踹得跪在了地上。
他只得如实禀告:“小的蔡志。”
答了堂上那黑炭的问话,蔡志左看右看,有些急了:“你一个唱戏的,在做些什么?还不快快放我下去!”
戏台下崔家大小姐站起身来,娇声喝骂:“你们不要命了!快些放了我相公!”
陈仁眼见她就要走上公堂来,只得挥袖丢下一根捉捕签。
“拿下!”
好歹以前跟哑巴,也轮流拍过她屁股。
陈仁也是念着旧情,要是丢下去白签红签之类的,就实在有些过分了。
两名衙役将将把崔大小姐拿了,那崔员外又拍案而起。
“当真是好胆,来人,给我统统打成残废!”
一众家丁轰然答应,各自提了棍棒,就要冲击公堂。
“啪!”
一声惊堂木拍下,陈仁抓起一把黑头签,便直接丢下堂去。
“冲击公堂者,每人二十个大板!”
那些家丁,多半都是崔员外家的长工,有些也经常在崔员外名下的粮行里帮工。
陈仁上次摸了崔大小姐屁股,就被其中几个按起来打过。
最后还是哑巴又跑去拍了崔大小姐屁股,他们才掉头又去捉着哑巴打。
如今这每人二十个大板的判罚,要说陈仁没有夹带着私货……
纵使是哑巴死而复生,他也不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