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可见到一个个身穿白袍的老头子么?这人身材高瘦,腰挂弯刀。”
高易道:
“没瞧见。”
又走了一会,来到一处三岔路口,西北角上鸾铃声响,三骑马疾奔而至,后边两者都是二十来岁的青年。当先一人40来岁一手扬马鞭,说道:
“喂,你可见到一个……”
高易刚要接口,任盈盈走上前来,说道:
“李坛主!”
那人一惊,忙下马跪下道:
“拜见圣姑!”
任盈盈道:
“你们可是去追杀向问天?”
“回圣姑,确实是杨总管命令,向问天背叛神教,神教上下都在追杀!”
任盈盈道:
“你回去吧,向问天不需要你追杀了!”
谁知道那人叩头拜道:
“请圣姑恕罪,杨总管知道您在附近,专门下了命令,追杀向问天一事,圣姑不得插手!”
任盈盈面色一白,有些慌乱!
高易道:
“相信我!走,我们也过去!”
随后二人向前行去。又有几批人赶来,都向他探询那“身穿白袍,身材高瘦,腰悬弯刀”的老者。
又行出里许,穿过一片松林,眼前突然出现一片平野,黑压压的站着不少人,少说也有六七百人。
只旷野实在太大,六七百人置身其间,也不过占了中间小小的一团。一条笔直的大道通向人群,高易二人便沿着大路向前。
行到近处,见人群中有座小小凉亭,那是山道上供行旅憩息之用,构筑颇为简陋。那群人围着凉亭,相距约有数丈,却不逼近。
再走近十余丈,只见亭中赫然有个白衣老者,孤身一人,坐在一张板桌旁饮酒,他是否腰悬弯刀,一时没法见到。此人虽然坐着,几乎仍有常人高矮。
高易看他群敌环绕,自顾自的喝酒,不禁感叹,逼王在世,不过如此!不愧是叫做‘天王老子’向问天。
内力一震,破开周围人群,一拉任盈盈,从众人头上飞跃过去!
“向叔叔”
任盈盈大喊一声!
向问天手臂一抖,酒洒在了地上。
“大……大小姐,你怎么来了,快走!”
人群中有几百人,齐声高呼:
“参见圣姑!”
任盈盈看也不看他们,对着向问天道:
“向叔叔,你为何会判教被这些人追杀!”
向问天慌道:
“休要多说,你快走!”
高易自顾自的走进凉亭斟了一杯酒,咕的一声,仰脖子倒入口中,大拇指一翘,说道:
“好酒!”
左首有个冷冷的声音说道:
“小子走开,别在这里枉送了性命。咱们奉东方教主之命,擒拿叛徒向问天。旁人若来滋扰干挠,教他死得惨不堪言。”
高易向话声来处瞧去,见说话的是个脸如金纸的瘦小汉子,身穿黑衣,腰系黄带,他身旁站着二三百人。
高易也不理他,又斟了一杯酒,仰头喝完!对着向问天道:
“向前辈,不必担心,一群土鸡瓦狗而已,我既然带盈盈过来,就能护她安全!”
向问天怒道:
“你又是何人,为何会带着大小姐来此!”
忽听得东首有人喝道:
“他是一剑仙高易。”
高易晃眼瞧去,说话的人身穿嵩山派衣服,在他身旁的竟有不少是五岳剑派中的人物!
那个嵩山派的人喊道:
“一剑仙你滥杀无辜,和妖邪贼伍,定然是邪魔外道!”
高易笑道:
“你们正邪双方一起来围攻一人,五岳剑派是不是要和魔教联手了!”
那人怒道:
“我们几时跟魔教联手了?魔教追拿他们教下叛徒,我们却是为命丧在这恶贼手下的朋友们复仇。各干各的,毫无关连!”
高易笑道:
“这么说,边上的魔教众人就没杀过你们正派的人吗?”
那魔教的瘦小汉子叫道:
“向右使,快跟我们去见教主,请他老人家发落,未必便无生路。
你也是本教的英雄,难道大家真要斗个血肉横飞,可别连累了圣姑!”
向问天更是急切,催促任盈盈赶紧离开!
高易拔出长剑,一步越出凉亭说道:
“土鸡瓦狗而已,你们一起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