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掖营主将却也不敢抗旨,只能咬咬牙下命令:“摆阵,三才阵。”
朱纯臣和主将都下令了,底下的人,也只能咬牙上。
几个参将,游击,开始大喊:“你们几个,往前站。你们,往那边挪动。”
“哎呀我擦,看着点,枪都戳劳资脸上了。”
“动作快点,别挡着地。”
有些人一着急,鞋都被踩掉了。
甚至还有人摔倒在地。
乱哄哄的折腾了两刻钟,终于算是把三才阵的形状给摆出来了。
崇祯抓起一个银锭,在手中抛了一下,缓缓开口。
“朕也不知兵法,各位京营勋贵,兵部尚书,觉得这阵摆的怎样?是否当赏?”
朱纯臣都快哭了,老大,别玩我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今儿要整我啊。
甩锅,必须甩。
“右掖营主将出列,你可知罪?”
右掖营主将知道今儿算是自己倒霉了:“臣疏于操练,臣有罪。”
李国桢此时心中砰砰直跳,好像,上位的机会要来了?
“大胆,你这是避重就轻,岂止是疏于操练?你这些兵,够资格入京营吗?”
右掖营主将看了一眼朱纯臣,朱纯臣开始装死,不说话。
右掖营主将扛不住了,心一横,这脓包就破了得了。
“启奏圣上,右掖营在册三万人,实际只有一万多人。”
“剩下的,都是臣听说今日陛下要巡视,请来的人,并非兵士。”
此话一出,如雷霆一般。
崇祯此时淡淡转头,面向陈新甲:“京营调军不归兵部管,但发饷银是兵部对吧?”
陈新甲知道该自己出场了:“圣上说的对,右掖营吃空饷,这些年,想必贪污了几十万两银子。”
崇祯痛心疾首:“朕娶了个贵妃,都没能赏赐。朕的国丈,在此国难之时,还捐出了五万两。”
“今天,朕本想将银两赏赐给京营将士,可你们,就这么对待朕么?”
“痛心,心痛啊。”
朱纯臣再也扛不住了,直接跪下:“臣请求彻查右掖营贪污军饷一事。”
“另外,臣御下不严,请圣上也一并治臣的罪。”
崇祯心中一笑,这家伙,贪是底下人的罪,他自己,只是管理上的小瑕疵。
不过崇祯此时并不想和他较真,重用反派是既定方向。
现在时间紧迫,没有工夫纠细节。
“锦衣卫,将右掖营各级军官,下狱审查。”
“至于成国公您嘛,朕号召捐饷,东厂锦衣卫国丈都有所捐赠,你怎么看?”
朱纯臣目瞪口呆,你这是明目张胆的借着我的错,和我要钱?
然后我还是自愿捐赠?好像也还行啊,不用被治罪。
朱纯臣心一横:“我捐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