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看着面前叽叽喳喳的几个人,着实也是没想到,之前还就那么平淡的交际,自己就成了红人。
相声的江湖里。
要不然你得有钱,别人愿意跟你玩,这结束之后花天酒地岂不美哉?
要不然你得有权,别人敬着你捧你,你能跟人多点份钱多排演出。
要不然你就得有才有艺,让人看着你的演出,就知道你日后必成大角儿。
世态炎凉。
倒也并非是相声圈一家独有。
无钱无权无才无艺,他要你何用?
只是……
谢泽作为得益者,终究是不好愤世嫉俗……
“谬赞了。”
谢泽抱拳拱手:
“来杯水吧?”
烧饼那里,一杯茶水就给谢泽端了过来。
而曹云郎则是做到了沙发,冷眼旁观,依旧是谁也不搭理。
烧饼又去给曹云郎端了一杯水。
“师兄,你今天那个学四省说的挺好的。”
“哦……是么?小饼子好好学。”
曹云郎终究是第一批红起来的人,虽然又狂又傲,但对师兄弟还是有恩的……恩威并施的状态。
能请串的师哥,就是好师哥。
烧饼只觉得郎哥状态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只好留着他遗世而独立。
……
谢泽喝着茶水。
从小岳手里拿回了自己的手表和墨玉手串。
“谢了。”
“没事……以后您别叫我拿着就行了。”
“嗨,以后说不定还得找你,别人我不放心。”
“我怕哪天我回家就买牛了。”
“嗨,那你会后悔的……你听说过,打卤馕吗?”
“那是啥呀?”
“自己猜!”
谢泽拍了拍小岳的肩膀,就找老爷子们喝茶去了。
小岳一脸懵逼。
打卤馕在他内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
“你小子可以啊……这卖五器说的,一看就是家里正经练过的。”
邢老眯眼笑着,对谢泽满眼都是欣赏。
谢泽眉头微动,心头有些悲伤:
“邢老……您……您这是骂我呀?”
“嘿,你小子知道不知道好赖话啊?”
“我父亲谢天舜,怎么说也是和少马爷合作了一版教科书级别的卖五器,我父亲是和少马爷当初有点僵,好歹我们两家后来常走动不是……我要是连卖五器都不会,我父亲不是早就抽死我这个逆子了?”
没办法,提起谢家的家世,还有谢天舜的名字。
在江湖里就是牌面。
懂行的都得敬三分。
不懂行的搭理他干啥啊……
邢老笑得开心:
“那你就说德刚不穿裤衩啊?”
“李老你看,他揭我短!”
李文山老爷子在一旁笑着,说着:
“你和你哥哥终究是不一样啊……你哥哥是温顺的纯君子,你小子,可是坏着呢。”
这句“坏”,却是充满了对谢泽的喜欢。
谢泽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没事,我心里觉得好玩而已……但坏人迟早会浮出水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