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气是几个字眼的翻译。
“走就是悠的着。快走就是悠的欢了。”
“站着就是立着。坐着就是稳着。”
“蹲着就是咕嘟着。躺着就是倒着……”
看起来是六个字眼,其实是三对字眼儿。
谢泽作为捧哏,他才是那个掌控节奏的人。
三分逗,七分捧。
功夫全在这里。
两个人能像齿轮一样咬合着,谢泽所展现的节奏,至少要和逗哏平齐。
接下来就是抖包袱的时候了。
三翻四抖,前面那三组字眼儿,就是三翻。
这是让观众进入状态的时候。
但铺垫得太长了,也不行,观众没听到包袱,很快就会失去兴趣。
所以谢泽恰到好处的问道:
“要是趴着?”
曹云郎则是翻译道:
“他不趴着。”
观众们此时就笑了起来。
因为前面是真正认真的翻译,这句明显就是瞎胡来了。
谢泽有点生气:
“怎么不趴着呀?”
“没事你趴着干嘛呀,你又不肚子疼。”
曹云郎随口解释道。
看得出来,他对这段相声的确是熟悉到了极点。
谢泽也没有管别的,按节奏开始往下推:
“这个深武饶安的话呀,我也会说几句,这回咱两个人学一学。他们这的方言怎么样?”
“咱们合作一下?那行,我得介绍一下故事情节:想当初啊,咱们两个人是一个村子的人,你们啊,进城做买卖,卖点什么豆瓣呀,豆芽什么的!后来发了财了,开了个大买卖呀!”
曹云郎开始介绍背景。
谢泽演出了高兴的状态:
“我开了一个什么大买卖?”
曹云郎则是说道:
“开了一个大粪厂子!”
“啊……?”
全场观众乐不可支,敢情这就是大买卖啊,这种包袱还是足够狠。
“管了十几个厕所!”
谢泽满脸嫌弃:
“嚯!”
“我在家里种地,不料想,闹了灾了。”
“闹了什么灾了?”
“蝗虫!我在城里到处的找老乡,半路就碰你了,咱们两个人要聊一聊天!”
情景就算是设置好了。
两个人就要用方言对话——自此引发无数的笑料。
逗哏的怪相,捧哏的不解,方言与解释。
……
“我去了侯老清豆腐房了,胡老清,李老德,张老万!我们拉了一宿的呱儿啊!”
所谓拉呱儿,就是聊天的意思。
谢泽满脸是笑意:
“提起我来了末有啊?”
“提起你来了,说你在城里开了一个大买卖,开了个大粪厂子,管了十几个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