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行业到了今天,都是师父藏一手怕饿死,最后徒弟没学会,师父也不在了。
不怕没人学教,就怕没人肯学啊!
谢泽呆愣愣半晌,施施然朝邢爷鞠了一躬:
“是我错了。”
“不妨,这刚认识,就顺着官场斗的名声,闻着味就来了,这份虔诚,就是个好孩子。”
邢文昭忍不住的赞许着谢泽,他能从这个孩子身看到他对艺术的热爱。
……
“李爷。”
李文山和邢文昭一样,都是大秃脑门,毕竟人老了嘛。
但怹的身,却没有不熟悉的人看到的那股子恶相。
“不会……我不会官场斗……”
老小孩话说得温柔,显然闹脾气了。
李文山师从王世臣先生,自然有他的拿手手艺,但单口大王刘葆瑞更加声名显赫。
倒不是稀罕谢泽这点东西。
就是给了一个不给另一个,哪行去?
谢泽笑眯眯的从兜里又掏出了一个鼻烟壶。
“诶哟,我这买了一对鼻烟壶,刚才那个说了给邢爷了,这个可不就是给您拿来的嘛。”
“……”
“……”
“嘿,你小子可以啊……我不是贪你这物件,老邢有了,我没有,怪难受人的。”
“那我当然知道了,毕竟您李爷也是有身份的人啊!”
“那你刚才怎么不拿出俩来呢?”
“我要是拿了俩,邢爷要是以为俩都是都给怹的怎么办?”
“……”
“我要是拿俩只给怹一个,那我怎么提官场斗啊!”
李文山:“……”
邢文昭:“???”
邢爷李爷对视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发自内心的喜爱:“这小子鸡贼,聪明,我喜欢!”
将两个鼻烟壶送出去了,谢泽也就舒服了许多。
其实曲艺这个行当的老先生都好古玩,只要有眼力,却潘家园淘换点好东西准没错。
两个烟壶,谢泽花了三百就到手了,但价值大概五千……
官场斗倒不是第一位,主要花三百买老先生个欢喜,倒是好事一桩。
未几时。
郭德刚带着曹云郎来了二楼会议室。
“谢泽,你可算是来了。”
足足三天。
曹云郎心里翻覆着复仇的欲念,久久不能平息。
主要他也想明白了……自己这个赌约有多傻,决不能输。
然而有一点,他是不会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