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孟祥辉,这小伙子虽然状态不在,但本身气质可以,看得出来是吃这碗饭的。咱们还是要有气质的。”
曹云郎听到这话,眼神带了一些不满。
“谢先生。”
“嗯?”
“您这意思难道是说我眼光不行吗?我至少学了这许多年相声,总不至于连谁是说相声的材料,都看不出来吧?”
谢天舜抬起头,看了一眼曹云郎。
“云郎啊,这话怎么说的,无非是各抒己见,不过我觉得孟祥辉的确不错,小伙子一看就是帅这条路线的。”
“您亲戚啊?”
“亲戚……亲戚?”
谢天舜不由得爽朗一笑,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就算是我孙子,那也是和德刚一个辈分的,我又何必让他来学鹤字科呢?”
一群老爷子都笑了起来。
云郎今天真是不知所谓。
谢天舜是宝字辈老先生,比德刚还要大了三辈呢。
曹云郎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被谢爷拂了面子,着实伤了他的傲气。
“我觉得来考咱们德雲轩,至少要有态度,就背了一个贯,这就是态度问题。相比之下,戴玉寒唱了太平歌词,背了贯,还说了个小笑话,明显准备更充分一点嘛!”
“戴玉寒?”
一群老先生开始翻开手里的名单,也就还行,但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太过油滑,不是很舒服。
谢天舜不禁摇头:
“差了点,他状态倒是行了,可是本事还不够,看不出有什么培养的必要。”
众人心内倒是认可这种说法。
曹云郎竭力推孟祥辉出去,自然是有原因的……
人数有限。
他想先将戴玉寒带进来,这是他卫津城的亲戚,好歹和人家家里打下了包票,要给人家孩子一碗饭吃。
眼看谢天舜这老家伙居然一句话把戴玉寒给否了,那他就受不了。
“您这眼光实在是太差了!”
“哦?大家商量嘛。这有什么好着急的。”
谢天舜笑了笑,不以为意,反用曹云郎的话调侃着,
“难不成是你家亲戚啊?”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开个玩笑,缓解气氛。
谁知,那曹云郎做贼心虚,举起了拳头,怒喝道。
“老家伙,你怎可凭空污人清白?”
“你……”
众人纷纷起身,拦住了那举拳而动的曹云郎。
“不可妄动,这是你老祖!”
“宝字辈的先生,你怎么可以动粗?”
“听师爷话,放下!”
谢天舜玩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犯忌讳的话,怒气飙升。
“孙子,我怎么着你了?”
一听这句孙子,曹云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便要挣脱众人束缚挥拳。
“老忘八。今天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孙子!”
……
“砰——”
角落的一张桌子,被一脚踹开。
桌子打着旋,来到了屋子正中间。
那青年站起身来,解着腕子的墨玉手链。
一米九二,遮天蔽日。
清秀的面庞染一层愠色,眼中森森寒意。
众人看向那青年,眼中都是不解。
青年的眼神却是直勾勾的盯着曹云郎,带着森森寒意:
“曹云郎,你骂谁呢?”
青年……不,谢泽,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