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杨询骑着二八大杠回了家。
还没进院呢,就看到袁军站在屋檐下来来回回的转磨。
“干嘛呢你,不嫌晕啊?”
“哎哟喂,杨参谋长总算回来了,我可等你半天了,带什么吃的了没有?”
杨询把车支一旁,纳闷道:“你不是说中午去跃民家吃吗?怎么着,没吃饱?”
“别提了,那孙子兜里比我还干净呢。他说去他家吃,我没防备答应了,然后半道他拉着我去了趟陶然亭,嘿,那孙子跑人养殖池捞鱼去了,结果让人当场抓住,他撒丫子跑路,被追出二里地去了,要不是我拔了那些人的气门芯,你现在得去炮局看我们哥俩了。”
“真成!”杨询乐了,之前他和钟跃民饿的不行,跑去玉渊潭菜地里偷红薯,结果让人逮住了,逮他们的人看他们年纪小,罚他们在菜地里拔草,顶着毒辣辣的太阳他们干了四个小时,晒成了黑泥鳅,最后收获了大小红薯四根。
杨询打开厨房的门,从里边拎出个带盖的烧水铁锅递给袁军。
“我家也没什么吃的,你去买几碗卤煮回来,叫跃民郑桐他们一起吃。”
袁军接过铁锅,眼睛瞪的溜圆:“买多少啊?”
“能装多少买多少……”
说完往他兜里塞了二十块钱,十斤肉票,十斤粮票。
“剩下的你看着办,我这还有几瓶小二,咱们解决了它。”
“那哥们可就不客气啦。”袁军饿的时候办事效率最高,都不用别人帮忙,一人就去了。
他先去通知了郑桐,然后三三两两的人就朝杨询院子里涌。
“听说你成了大财主,又要请客,杨~参谋长,你可千万别对我客气,有多少好吃的都冲我来,我都接下了。”听到有东西吃,钟跃民来的比谁速度都快。
“既然杨询这日子不打算过了,咱们哥们就帮他这个忙,哎呦,肚子啊肚子,这几天你可是享福啦。”郑桐后脚也进了门。
杨询一包中华飞出去,钟跃民随手接住,敲出一支点,然后香烟往自个兜里一揣,悠哉游哉的在沙发坐下。
“嘿,我说跃民啊,你这吃独食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连吃带拿的你就不觉得脸红啊,快给我交出来。”
郑桐扑到钟跃民身,也不管地方对不对,一顿乱薅。
“我艹,特么烟在这呢,快把手松开……”
“叫爸爸!”
“我叫你大爷!”
“嘿,你嘴是真硬啊……你叫不叫?”
“我……嘶……爸爸!爸爸!”
钟跃民还想嘴硬来着,奈何被人抓住了要害,不得不屈服。
郑桐如愿以偿的拿到了烟,美滋滋的抽了起来,钟跃民捂着小兄弟大骂:
“郑桐,你丫有大爷没有?我艹你大爷。这地方能乱抓吗?特么肿了嘿……”
“真肿了啊?来,我给你看看。我告诉你说,我家三代老中医,专治疑难杂症,据我判断,你这玩意没什么大事,我拿刀轻轻给你一下,然后配我祖传的膏药,三个月就能下床。”
说完就去扒钟跃民裤子,钟跃民憋着坏呢,等他手伸过来,立刻扣住,来了个擒拿手,把郑桐按在沙发。
钟跃民骑在郑桐腰,得意洋洋的说道:“郑桐啊郑桐,现在你可落我手了,快叫爸爸!”
“不叫!”
“嘿,你嘴可是真硬啊……”他拿起桌的水果刀,朝郑桐下三路比划:“我告诉你说,我家三代老中医,专治疑难杂症,据我判断,你这玩意坏了,不过我有办法,只要我拿刀轻轻给你一下,然后配我祖传的膏药,三个月就能下床。”
“我艹,你可小心点,这家伙可不是闹着玩的……”
十月债还的快,转眼攻守之势变了。
钟跃民大笑。
“叫爸爸!”
“爸爸!”
郑桐弱小无助又可怜,只能屈服了。
“哎呦,你们哥俩还有这嗜好,水路不走走旱路,咱们是不是该给你俩腾腾地。”
候三和乐冀中进来看到这一幕,调侃道。
钟跃民得意洋洋的松开郑桐,“我这是在为民除害,再者说了,哥们那么多婆子赶着要和我交朋友,我能看郑桐这种歪瓜裂枣吗?”
“你丫就吹吧,哪天你能领回来一个再吹这牛。”
候三太清楚钟跃民了,从小到大,调皮捣蛋他是把好手,论拍婆子,他还差点等级呢。
“这袁军干嘛去了,半小时了都,有这功夫孩子都生下来了。”杨询看了看墙的钟。
“不好”郑桐一拉大腿,“这孙子不会把咱们都给涮了吧,他一人坐饭馆里大吃大喝,让咱们干等着喝西北风。”
“这事袁军干得出来,等他吃饱喝足了,兴许还给咱们带一堆啃过的猪骨头呢。”
“不行,咱们找他去,这孙子也太坏了。”
钟跃民他们开起了批判会。
杨询倒是不怎么相信,袁军干的坏事一堆,但是不会坑朋友,他只怕袁军路遇到了麻烦,要知道,袁军这家伙行事太张狂,可得罪了不少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