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庆求之不得,岂有不答应之理,“劳烦小兄弟在这里写药方,我这就去找妻子取精血!”
陈醉胸有成竹,提笔开始书写。
不只是对武家夫妇,先前忽悠崔家二人时,他也索要了对方的精血。金色神血可以帮他重塑身躯,完美变成别人的模样,但有一个前提,神血必须先吞噬对方的一滴精血,破解其血统因子,得到复制重塑的模板。
如何骗到精血,便是施展神血天赋唯一的难点。
现在,崔家、武家四人的精血全部到手,只要他想,可以随时变换成他们的模样,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无需承担任何后果。
黑锅嘛,当然是让这四人背!
一会儿工夫,陈醉写完药方,收下盛有精血的小瓶。
“时候不早了,不敢再打扰叔休息。我明天得操办丧事,就先回家了,您若有空,可以过去吃席!”
他漫不经心地说完,起身离去。
武庆送客回屋时,潘氏已经从内堂走出来。她按捺不住狂喜之情,捧起那张药方,脸颊泛着潮红,神态格外妩媚。
“看那小子趾高气扬的姿态,这药方很可能有效!”
武庆神采勃发,兴致也很高,“他说得没错,咱们怀疑药方,就找名医鉴定。那帮郎中虽然开不出方子,眼力还是有的,应该不难辨别真伪。只要没毒,咱们就敢喝!”
潘氏嗯了一声,双眸紧盯着药方,心疼地道:“话虽如此,可惜了那十坛清流饮,全都是珍藏百年的极品佳酿啊,就这么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讹走了!”
妇道人家心眼已经赚了大便宜,仍舍不得付出筹码。
武庆闻言,望着窗外的夜色,狞笑起来。
“你也不想想,我怎么会干赔本的买卖?那小王八蛋太嫩了,我料定,他从没见过真正的清流饮,所以,只是给他一些品质不错的药酒而已!至于极品,还在地下酒窖里储存着!”
潘氏恍然大悟,不禁喜笑颜开,朝丈夫伸大拇指。
“妙啊!陈醉死了爹,现在是孤家寡人,凭他一个小屁孩儿,几杯就烂醉如泥,哪能品得出酒里的玄机?说不定,他现在正自鸣得意,以为赚了大便宜呢!”
武庆哈哈大笑,佩服自己的精明心机,狂妄地道:“这小屁孩的想法太幼稚,以为把当年那位搬出来,就能唬住我。可惜,他再怎么虚张声势,也掩盖不了任人摆布的现实!”
“正在自鸣得意的是谁呢?”
陈醉走在回家的路上,脑海里浮现着武庆夫妇对话的画面,不禁讥讽一笑。
在世人眼里,他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屁孩儿。
但事实上,他两世为人,从巅峰跌落谷底,看惯了人心险恶、世态炎凉,一双眼睛能轻松洞察真相,不被表象所蒙蔽,又岂会被这些狂妄自大的蝼蚁算计到。
前世的他,确实没喝过清流饮,刚才在屋里,他也没上心去查验药酒的真伪,因为根本没有必要。
等他打开酒坛时,凭借几百年积累的炼药经验,只需轻轻一闻,就能立即判断出来,这酒大概窖藏了多少年、有多强的药力、相当于何种品阶的灵药。
是不是真的清流饮,瞬间便有结论。
有这种洞若观火的鉴别功力,还用得着专门查验么?
“本来只想公平交易,拿到药酒就行,没打算坑你们既然作死,好啊,那就陪你们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