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愿意补就不要补了,这要是让主桌那几个人给听到,恐怕我们连明日的太阳都看不到了!”
那老汉见陈青让他们不要补交盐税的亏空,心情瞬间就变得激动起来。
既然已经参加了这场鸿门宴,那就没有理由不被别人通杀。
现在就看被杀的结果如何了,是凌迟,还是剥皮,还是五马分尸,还是只杀个头就行了……
“老汉,人家让你补,你不愿意。我不让你补,你也不愿意,难不成今夜一过,你家的生意价格就会暴涨不成?或者说你们从百姓手中收购的原料和手工费还会在压榨几成利润不成?”
陈青满脸笑容的看着这个老汉,很显然这个老汉心中已经在想如何弥补自己参加今晚这场鸿门宴的损失了。
无疑,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继续压榨百姓的利益。
老汉被陈青的话给怼的说不出话来,一双略显苍老的手直勾勾的指着陈青,好像是奋力思考了很久才组织语言说道:“公子,你也是商人,你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陈青笑道:“我不是商人。”
“那你是谁?!”那老汉一惊。
因为在场参加这场欢迎晚宴的除了官员就是商人,而陈青又没有身穿官服,显然不是官员,现在且又说他不是商人,那他是谁呢?
“我是韭菜反割人!”
“韭菜反割人?这是什么人?”那老汉呆呆的看着陈青。
陈发和宋晚钰二人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来,纷纷觉得陈青真是脑洞大,竟然还创造出了一个韭菜反割人。
以前的什么白莲收尸人,大明收官人,他们都还能理解。
现在这个韭菜反割人,属实有点奇葩。
“好了,都给我住口吧。”
看着全场官员和富商愤怒的热议不止,坐在主桌主位的鄢懋卿终于开口了。
接着只见他站起身来,目光非常平静的看着全场所有官员和富商,说道:“这次我奉皇之命前来南直隶,湖广,浙江,两广等地巡查盐税之事,这是皇信任我,也是严阁老信任我。”
“为此,我肯定要以巨大成绩来回报皇,回报严阁老。”
“当然我这巡查盐税之事并不只是收钱而已,另外我可以明确告诉大家的是,只要大家好好配合我的工作,那们大家的未来发展就绝对不会差!”
“有严阁老在朝中坐镇,这是你们这些人无的荣耀。”
“只要你们抓住了这次机会,那以后还会愁赚不到钱吗?”
“就算不相信你们自己,那你们也得相信严阁老吧!”
鄢懋卿的话虽然说的冠冕堂皇,但毕竟不是在自己身割肉,难免还是让很多官员和富商心里不如意。
顿时,宴会厅里的议论声又开始响起。
鄢懋卿一看自己刚才说的话竟然不顶用,便脸色一沉,继续说道:“可如果大家都不好好配合我的工作,那么我也就只能很不幸的告诉大家,你们的仕途和财运注定很快就会彻底消亡。”
鄢懋卿先礼后兵,看样子从中是得到了五位盐场司令的不少好处。
毕竟,强行均摊盐税之事的亏空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直接画大饼若不行,那就只能威胁相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