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闻言笑着点点头,又对贾珍道:“珍哥儿你也不要心有怨怼,若是你自己未必能护着这桩买卖,如今你能安稳的收益岂不是更好,要知世间安有双全法,吃亏未必不是福呀!”
贾珍听了心中虽鄙夷,脸却笑道:“老祖宗教训的是,孙儿记下了。”贾母闻言满意的点点头。
贾珍回到宁国府,怎么想怎么不舒服,如此赚钱的买卖,却让荣国府抢走一半的收益,正巧瞧见迎面走来的贾蓉,去便是一脚,啐道:“无知的畜生,成天跟丫头堆里厮混,不知孝道的东西,还杵在这作甚,还不快滚!”
贾蓉哪里知道贾珍为何这么大的火气,心中嘀咕道,你不是也一样,成天混在丫头堆里,还不让我与可卿圆房,不过嘴里可不敢这么说,若是说了贾珍一准能打死他,低眉顺眼的道:“老爷教训的是。”
贾珍撇了贾蓉一眼,冷哼道:“去后廊将芸哥儿请来,无知的畜生!”
贾蓉连忙应是道:“儿子这就去请芸哥儿来。”言罢,慌忙退去,他可不想和贾珍呆在一起。
贾芸和贾蓉一起进了宁国府大门,绕过抄手游廊来到中路院宁安堂,贾珍坐在主位脸色难看,见贾芸进来示意贾芸坐下,撇了一眼贾蓉怒道:“还杵在这作甚,还不与我滚出去!”贾蓉吓得连忙告退。
贾蓉走后,贾芸才笑道:“叔父何必对蓉大哥如此苛刻,毕竟是叔父的嫡亲血脉。”
贾珍摆手道:“不说这个畜生,芸哥儿,冰铺被荣国府生生抢走一半的收益,叔父我这心里十分的不受用,你可有甚么好法子?”
看着一脸郁闷的贾珍,贾芸早就料到会有今日之事,贾珍根本就是一个扶不墙的烂泥,做事怎能没有疏漏,况且此事也瞒不住荣国府,于是笑道:“叔父不是也早料到有此一日么,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意呢!”
贾珍略有深意的看了贾芸一眼,叹道:“话虽如此,可是这心里毕竟不受用啊。”
贾芸摇头笑道:“叔父以你的势力,根本护不住此桩买卖,能安稳经营一年以是好的了,如今还能有半数收益也算是不错的,现在不用叔父操心能有半数收益,岂不是更好。”
贾珍闻言觉得贾芸说的也在理儿,苦笑道:“也只能如此了,今日芸哥儿便在府中留饭,也好认认家里人,若是传出去连家里人都不认的,也太不像。”贾芸推辞不下,也只好点头应了,况且他也想见一见这红楼第一美人秦可卿!
宁国府后宅正堂,贾芸先与尤氏见礼道:“侄儿,给叔母请安!”
尤氏连忙抬手虚扶道:“芸哥儿不必多礼,都是一家子骨亲戚,以后应常来常往才是。”
贾芸看向一旁站立的年轻女子,这一看顿时惊艳不已,只见一身着粉色织金绣着杜鹃的对襟小袄,里面衬着大红色的百鸟迎春罗裙,乌黑如缎的秀发斜插一支丹凤钗面一缕紫色流苏垂下,真是艳丽无双,人间绝色,好一个标志的女子,只是这女子眼中满是愁容,虽掩藏的很好,可还是被贾芸发现了。
稍微一愣神,便回过神来躬身见礼道:“小弟给嫂子请安!”
秦可卿微微欠身,朱唇轻起还礼道:“可卿见过叔叔。”
互相见礼后再次落座,厅堂俏丽丫头们来回穿梭,将一些山珍海味一一送,贾芸观贾珍不时看向秦可卿,眼中淫邪之色闪现,便知贾珍此时还未得手,不过离得手时间已经不远了,贾芸心下暗道这样的绝色女子,怎么能让贾珍糟蹋,要想一些办法才是。
对贾珍父子贾芸没甚么好感,原著中造衅开端皆在宁,说明贾家覆灭的原因贾珍父子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况且还有宁国府只有门前石狮子是干净的话,还有甚么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扒灰的扒灰。
一顿家宴贾珍喝的酩酊大醉,其中不乏有被荣国府抢了利益的原因,离去时还道:“时辰太晚,芸哥儿留在府里住一宿,明日在归家。”同时还说派人去通知五嫂子等等。贾芸无奈只能应了。
夜晚,月光洒下,园子里像蒙一层轻纱,显的神秘寂静。
贾芸在荟芳园修炼完毕,正要回客房休息,远远的便瞧见一窈窕身影站在桃花树下,美人桃花相映红真是相得益彰。
贾芸由于修炼的原因,耳力非常好,只听秦可卿喃喃自语道:“我该如何是好,那畜生天天纠缠,贾蓉视而不见,婆婆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唉……。”
正在长吁短叹的秦可卿,突然发现远处的贾芸,脸色一变,也不知贾芸听到甚么没有,心慌之下对贾芸道:“叔叔此时还未歇下么?”
贾芸躬身还礼道:“嫂子安,我这是见猎心喜,见这么好的园子,一时逛的忘了时间,嫂子这么晚还未安歇,蓉大哥不担心么?”
提起贾蓉,秦可卿面色黯然,惨然一笑道:“你蓉大哥不在家中,我睡不着便出来散散步,到是让叔叔见笑了。”
贾芸见秦可卿一脸愁容,心里一软便道:“嫂子,不管甚么事还是放宽心的好,以后绝处逢生也未可知。”
秦可卿闻言苦笑道:“想必叔叔也看出甚么来,不然也不会有此话语,我一个弱女子,夫婿不管,如何能逃得过那畜生的魔爪,能过一天是一天,大不了唯死而已!”言罢,豆大的泪珠顺腮而下,娇柔之态让贾芸动容。
看着有些瘦弱的秦可卿,贾芸柔声道:“嫂子可否愿意与我说说,看看我有没有法子解了嫂子之难、”
秦可卿擦擦眼角的泪水,苦笑道:“叔叔还是莫问的好,免得惹祸身,那畜生可不是好相与之辈,到时候害了叔叔,便是可卿的罪过了。”
见秦可卿此时竟然担忧自己,可见其心地善良,心中一定,道:“无妨,贾珍害不了我,嫂子不必担忧,将事情说出来也好排解一下愁绪,否则年积日久未免生出病来。”
秦可卿自从嫁到宁国府,哪有甚么人可以互诉衷肠,夫婿怕贾珍怕的要死,根本不敢踏进自己的闺房,婆婆装作甚么也不知,唯独自己一人饱受煎熬,此时见贾芸这样关心自己,不免生出一股好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