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华东表情温和，语气却不容反驳，“伯母说你不用着急回去，端午佳节，难得闲情逸致，可以赏脸陪我一起逛逛吗？”

“程总盛情相邀，我却之不恭。”郑丹丹欣然同意，程华东都这样说了，她哪里好拒绝？

“又叫我程总？”程华东不赞同地看着郑丹丹，忽然想起她要租车的事，关心道：“你的驾照什么时候能考好，我的车还等着你领走呢。

“或许我和你的车没有缘分。”郑丹丹叹了口气，提起这件事她就难受。满心欢喜地去往学车技校，结果一本厚厚的《机械原理及养护维修》硬生生将她打回。

“发生什么事了？”程华东诧异地看着郑丹丹，记忆中，郑丹丹可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郑丹丹闻言，闷闷不乐地将上午的事告诉给程华东。

“我可以将司机一起租你。”程华东不愿意看见郑丹丹一脸失落，提议道。

“真的？”郑丹丹惊喜地看着程华东，这年头司机是技术员，很不好找，看考驾照的难度就可见一斑。

“我能骗你？”程华东笑道。

“谢谢。”郑丹丹霎时喜笑颜开，她终于要成为有车一族了，即使车是租的。

程华东见状，也跟着高兴起来

“画糖人，画龙画虎画人像，想要什么，小老头都能画，一分钱一个糖人啰！”

正散着步，程华东忽然被卖糖人的叫卖声吸引。

“咱们去看看？”程华东征求着郑丹丹的意见。

“嗯。”郑丹丹答应道，糖画在后世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她也很感兴趣。

“小伙子，小姑娘，你们要画啥？”商贩看着来到他摊位前的程华东郑丹丹，满脸笑容地问。

“什么都能画吗？”程华东看了眼郑丹丹，问商贩。

“都能，画龙画虎，画人画花，小伙子你能描述的出来，或者老头子知道的，都能画。”商贩笑呵呵地回答。

“那……画她。”程华东指了指郑丹丹，看向商贩说。

郑丹丹惊讶地看着程华东，随后脸颊一热，浮起飞霞。

“好叻！”商贩露出善意的笑容，答应下来。

只见他拿出一个小勺，舀了一勺子糖水，迅速在空中龙飞凤舞起来，糖水滴落在大理石板上，形成流畅的线条。不多时，郑丹丹人物的雏形初现。

最后一滴糖落下，商贩迅速拿出一根细长木棍，按在糖画上，将糖画起出，递给郑丹丹。

郑丹丹有些手足无措，这又不是她买的……

似乎看出郑丹丹的想法，程华东主动接过糖画。在郑丹丹稍微失落时，他唇角轻扬，亲自将糖画递给郑丹丹，“送给你。”

“谢谢。”郑丹丹毫不犹豫地收下。

一则是她很喜欢糖人，特别是这个和她形似的糖人。二则是若她拒绝，程华东留着，岂不更奇怪尴尬？

“小伙子要再画一个自己，配成一对吗？”商贩看见两人互动，出声询问道。

“我们不是……”郑丹丹耳尖微烫，想要解释，却听见程华东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