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买不到,只是单纯过过眼瘾,那还不得看点好马?
因着这些前因,乌隆便也没阻止。
古时的好马对于男人来说,诱惑不下于现代的豪车。
求而不得,那就更心痒难耐。
好在花文昊始终记着先前跑马给女儿惹过麻烦,还差点连累了自家大哥,于是忍痛婉拒了马贩的试骑建议,坚持“我就看看”,这么的逛了大半天,转眼就到了午膳的点。
家中招待女客,花文昊也不便回府,早一日就找女儿申请了在外用餐。
花锦鸢削减他零花钱,只是怕他被人利用,并非存心苛待他,想着这些时日京城不少酒楼都上了新菜色,自家亲爹爱吃爱玩,也不好总拘着他,于是便特批了一笔餐费交到乌隆手里。
专款专用,花文昊买不了马,午膳自然想吃好点儿,于是便带着乌隆进了城北最好的酒楼天下第一楼。
恰好长公主赴宴,驸马一人在家也是无趣,约了三五好友也进了第一楼。
两人互不相识,仅限于有所耳闻。
花文昊在纨绔圈里因“家教甚严”而出名,出手又扣扣索索,驸马这等高级纨绔自是看不上眼的,即便身处一家酒楼,两人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当初长公主大婚,驸马骑着高头大马走遍了大半个京城迎亲,花文昊爱凑热闹,自然认得驸马的脸,但也就多看了一眼,便埋头在眼前的美味中。
变故出现在花文昊离开第一楼的时候。
他看到了一匹异常眼熟的马。
作为他曾经的爱马,追风的音容笑貌牢牢刻在花文昊的脑海里。
即便多日不见,追风长大了不少,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当初卖马的时候,虽然花锦鸢一再向他保证,会给追风找一个好归宿,但是到底没有眼见为实,他心里一直都存着惦念。
如今见追风随新主人来第一楼用膳,他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一半。
能来这里用膳的人非富即贵,怎么看都比跟着他这个一无是处的家伙好得多。
花文昊东瞅瞅西看看,见没人注意自己,忍不住上手摸了摸追风的鬃毛。
追风也还记得这个从小把自己养大的老主人,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颊。
愣是把花文昊感动的眼泪汪汪。
一旁跟着的乌隆也没想到会再见到追风,他是花文昊的贴身小厮,当初养马也有他一份,别说是花文昊,便是他自个儿也不免十分想念。
有心劝自家老爷不要太亲近别人的马,免得惹来误会,这话也很难出口。
毕竟自家老爷摸了两把之后,就已经十分克制的松开了手,还眼泛泪花的哽咽道:“风啊,你好好跟着新主人,不要太惦记我。你太惦记我,万一新主人是个小心眼的,说不定就不喜欢你了。”
而后又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自言自语道:“我得看看你的新主人是谁,有机会我也好再偷偷看你一眼。”
乌隆心道这也是人之常情,便默不作声的跟着自家老爷躲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第一楼门口。
没过多久,驸马出来了,驸马的小厮解开了追风的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