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有灵力加持的病秧子,纵然会些世俗武夫的招式,又能坚持几时,真是不自量力,还不如一开始就跪地求饶,兴许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哈哈,这病秧子,还真是笨得可以,谁说她早慧来着?真是好笑。
果然,没有灵力加持的安青篱,在接连挥出几剑后,小脸煞白,满头是汗,已经开始手软,这副病躯真是让她遭了大罪。
手一软,出剑便慢了半分,一根草藤贴着剑刃擦过,直抽安青篱左脸。
那草藤已经快挨到脸,安青篱双目一缩,身子立刻往右避开,右边却早有荆棘藤再埋伏等待。
不止右边,前后上下,都是荆棘藤,形成合围之势,要彻底刮花安青篱小脸。
安青篱仍不求饶,只是握剑更紧,挥剑去斩。
“哈哈哈,没用的,废物。”
城环二子大声嘲笑起来,仿佛已经听到“啪”地一声,那根荆棘条,抽在安青篱白嫩的小脸上,无数灰色小刺,刺了进去,带出密密麻麻的鲜血。
“够啦。”
执事长老依旧一脸笑眯眯的样子,闲适抬起一根手指,空气中的金属性灵气迅速在他指间凝结,凝成薄薄一片金光,金光好似铡刀,只往下轻轻一铡,便将那些狰狞如蛇的荆棘条,齐刷刷的一分为二。
几个小童骇然望向执事长老,那金光来去得好快,甚至有人都没看清,那金光究竟是什么形状。
这执事长老到底是什么修为?怕是比族长爷爷都要厉害!
安青篱气喘吁吁的收剑,本家能做到长老位置的,至少也是金丹初期。
“好啦,以后有得你们打,不在这一时半会儿。”
执事长老也再不多言,给安青篱脸上抹了治伤的药膏,将几个不再作声的安家小童带至屋舍安置,各自给了记有族规的玉简,让他们熟记遵守,又单独领了安青篱去丹庐。
安家族地,内设丹庐,器坊,符楼,供族中有相应天赋的弟子交流学习,至于筑基和筑基以上的修士,有单独的房间和院落自行钻研。
所以这安家族地偌大,最热闹的当属练气期弟子聚集之地。
安青篱被执事长老抱着去了丹庐,大概是安青篱年纪小,生得乖巧伶俐,又兼之体弱,便很得长辈们怜惜。尤其这执事长老,还见过安青篱挥剑不服输的小模样儿,更是多了几分疼爱之心,给她抹的疗伤药膏也是顶好的那种,不多时便让她脸上的伤不见了踪迹。
经过符楼的时候,猛地一声爆破声响起,紧接着又窜出几个黑头黑脸头顶冒烟的练气弟子。
执事长老见怪不怪,对安青篱嫌弃道:“这些小崽子,整天没个安生的。每年拨给这符楼的修葺费,都是一大笔。”
安青篱乐呵呵的道:“熟能生巧,炸着炸着,也就成功了。”
“这位妹妹倒是所言极是!”几个练气期弟子,施用了净尘术,人模人样聚拢过来,笑着道,“这位妹妹倒是眼生,姓甚名谁,是哪里来的?”
“去去去。”执事长老挥袖打发道,“先把制符的本事练好,现在也是白花心思。”
几个练气期弟子厚着脸皮,还想缠着追问,执事长老不理他们,带着安青篱径直往丹庐而去。
安青篱笑而不语,她如何不知道这些半大男孩的心思。
安家家大,但也不反对族内通婚,虽说都姓安,但几代下来,血脉稀释不少,所以隔了几代的安姓通婚,也不用担心生出什么傻子,而且大家都姓安,还能最大程度的保持对家族的忠诚。
再者,能进安家族地的女孩儿本来就少,至少也得是三灵根资质,十五岁后还有一次测评选拔,能继续留在族地的女孩儿,更是不多。
物以稀为贵,所以安青篱这会儿尽管才五岁幼龄,但也难免被惦记。
原主安青篱,虽然没在安家族地待太久,但却知道族地的风气,尤记得当年单一水灵根的安青淼,只说一句她突然好想吃灵糕,便有十几个愣头青,屁颠屁颠奔向坊氏,急吼吼地买灵糕去。
不过,这世的安青篱,可不想去考虑情情爱爱这些东西。要说她心中有什么,唯有长生与大道而已。
“这小妹妹长得可真俊。”几个符楼弟子面有喜色,族地多个漂亮女孩儿,总归是件养眼的事。看来族地又多了新鲜血液,得赶快去打听打听,还有没有这么漂亮乖巧的软糯妹子。
执事长老抱着安青篱进了丹庐。
安家丹庐,外观是一个不大的茅草屋,竟是件下品灵宝,推门进去,才发现内有乾坤。
空间极大,占地数十里,内里居中,是一块巨大圆形空地,空地分一黑一白阴阳两块。空地周边,密密麻麻都是房间,有的房间用于储存草药,有的房间用于弟子炼丹,有的则是专门用来休憩居住之所。
原主安青篱未踏进过丹庐,猛然间望见眼前开阔景象,也不由赞叹安家这个二流家族的底蕴。
“喜欢丹庐么?”执事长老笑着询问。这座丹庐,由安家祖上最后一位飞升大能亲自锻造,也是如今安家仅存的一件灵宝。
“喜欢!”安青篱点头如捣蒜,面色难掩激动。
“那我便带你去寻百药长老,她是我们安家唯一一个五品炼丹师。她可是我们安家丹庐的顶梁柱,就是对族中弟子颇为严厉。丫头你若能入她的眼,将来前途自是无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