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我们去把外面的蜂巢摘了。”
林春浓正在跟着妈妈学织布,值得一提的是,这个不是她主动要求学的,是妈妈要求的。
妈妈说,技不压身。
林春浓就学了,不过她是坐不下来的,林秋末在窗口一喊,她立刻放下小梭子,噔噔噔跑了出去。
下午,林家乐不忙了,就用那些现倒出来的蜂蜜,给林春浓和林秋末做了蜂蜜蛋糕吃。
林家乐坐在树荫下,看着女儿和秋末坐在桌旁,一口口吃着蛋糕,偶尔吹来暖风,只觉惬意得不得了。
方小草在不远处做手工纱巾,前次她去徐氏绣庄送锦的时候,刘掌柜看到她戴的一个纱巾,出十两银子收一条,她现在手工速度还可以,就在不想织锦的时候做一些纱巾。
纱巾的边都是蕾丝编织,只这个比较麻烦。
林家乐看看媳妇,给她捧了一快蜂蜜蛋糕,送到手边:“吃点东西再做。”
“什么事说。”方小草都不用看这人,就知道他有事要跟自己开口。
“做个适合中年妇人披的披肩呗,”林家乐笑道,“七月初三是我娘四十六岁生辰,到时候咱们一家都回去一趟。”…
方小草没有犹豫,直接道:“行。”
林春浓问父亲:“爹,我们需要给奶奶准备生日礼物吗?”
“做,到时候爹要给你们奶奶做个大蛋糕,你们帮忙搜集原材料,就是我们一起做的了。”林家乐笑着说道。
这时候的林家,也正在说乡下的林家乐一家,林老太擦擦眼睛说道:“这件事不能直说,老二不可能愿意。”
“那你要是瞒着他,以后咱们一家还不结仇了?”林老头沉着脸,“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二多宝贝他闺女。”
“可是元儿是我的命根子啊,”林老太捶着胸口,“我们也不需要老二家的那个做什么,只让她在家里住一住就行。”
林老头直接站起身,“要是真有这么简单,你干什么不跟老二直说?”
林老太嘴唇嗫嚅了几下,她敢说吗?说老二啊,娘去寺庙求签的时候,人家老方丈说咱们元儿马上要有一劫,得有个属虎的姐妹来跟她一起住,挡挡灾?
连个名字,老二都不让他闺女从着元儿,现在说让他女儿给元儿挡灾,他以后能再也不回来。
“可是不找老二家的,咱们整个族,竟是找不到一个女孩子,更别说还要属虎的。”林老太说道,“老二家那个,正正好属虎,或许她生下来,就是给我们元儿挡灾的。”
一只脚已经跨出门槛的林老头蓦地转头,说道:“那是老二的亲闺女,这话你以后再也别说。”
“那我们怎么办?眼睁睁等着元儿那劫到来吗?”林老太着急说道。
“方丈大师不是说了,找个外面的女孩儿,认到我们膝下也是有效果的。”林老头说道:“先找人吧。”
六月底,林家就来了两波仆妇,都是想提前把林春浓和林春醒兄妹俩接到家去的,说是林老太特别想他们,想让他们提前去林府住着。
方小草可是时刻都记着,她娘曾经打听出来的那个“独活草”命格,任那些仆妇说得天花乱坠,也不叫自家女儿跟她们先去。
到后来,仆妇都甩起脸色来,林家乐一看,直接都关到了门外去。
本来想提前一两天回林家的,看仆妇这着急让自家女儿、儿子提前去的样子,林家乐心里有些犯嘀咕,所以直到初三林老太生辰当天,他才带着昨天做好的蛋糕,赶着马车带一家人去给这辈子的老娘贺寿。
这辈子的老娘疼他,那是真的,林家乐感觉的到。虽然不能和大哥比吧,却也是真真正正的有几分疼,可是对于他的儿女,这个老娘恐怕只有那半分的真心疼爱。
赶着车出来夷水村,走上了官道,只见那南北往来的路上,许许多多背锅挑担的狼狈之人。
“这是出什么事了?”林家乐看到这样的场景,立刻就意识到是有地方遭灾了,而且距离他们宜县还不远。
路上的人,大多数脚上都沾着干泥巴,一个个神色匆匆地往北走着,时而有小孩子跟丢了家长哭喊的声音。
往常平静的这段交通位置不重要的官道,像是一下子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冲击了过来。
林春醒打量了那些人一会儿,问道:“爹,这附近有什么重要的河道吗?”
他几乎没出过门,也没打听过,根本不太了解大夏的实际情况。
本书首发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