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知道你有本事,人脉也广。”李国强压低声音道:“想请你帮忙查查张芸,那丫头不是省油的灯,跟胜利搞上之前,就已经破了身子。”
杜飞立刻明白他的用意,却一脸为难道:“李叔,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我就是街道办一临时工,这个事儿您找我有啥用?”
李国强意味深长道:“小杜,你别妄自菲薄,我早就听说了。这种事对咱们斗升小民简直难上天了,可在你舅舅的眼里,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说着更是一脸笑意,一副大家都懂的表情。
杜飞却严肃皱眉,冷冷注视对方。
李国强表情渐渐僵住,察觉到自己刚才说的有些不妥,连忙收敛笑容,避开杜飞目光。
杜飞一本正经道:“李叔,有些话不能乱说。任何干部的权力都是人民赋予的,干部是人民的公仆,行使权利是为人民服务,怎么可能随便公权私用!”
李国强被杜飞这一套说的一愣一愣的,还以为杜飞真不肯帮忙。
谁知杜飞说完之后,却没转身就走,而是似笑非笑,继续注视着他。
李国强不傻,如果杜飞真不肯帮忙,肯定说完就走,现在既然留下,就说明这事有门儿!
事到如今,他也不藏着掖着了,连忙从兜里掏出一枚比拇指稍微粗些的印章,通体明黄,温润透亮。
杜飞的眼力极佳,即使是夜晚中,只见黄光一闪,暗道:“难道是田黄石?”
李国强把那枚印章递了过来:“这枚寿山石的印章,是我家祖上在庚子年那会儿,从洋人手里弄来的,说是光绪皇帝用过。”
杜飞把这枚黄色石印握在手里,愈发觉得温润光滑。
但他对寿山田黄也没什么研究,前世最多在鉴宝节目看过几次,根本没法笃定这印章是不是真正的田黄石。
印石上刻的是篆字,七歪八扭的,辨识不出来。
不过,想来李国强求他办事,应该不至于拿假货来糊弄人。
杜飞看了看,索性真当是田黄石,问道:“李叔,您这印章也值不老少钱,遇上合适的买家,直接卖二百块钱不成问题。”
李国强苦笑道:“你也说了,得遇上合适的买家。早前我也找人问过,有给二十的,有给三十的,送到文物商店,能给到三十五。文物商店的鉴定师傅也说,这块石头肯定不止这个价,但他们那只能给到三十五块。”
杜飞把这块田黄石揣到兜里,实则收进随身空间。
果然,跟玉石、金砖一样,这块田黄石也缓缓析出白光。
因为见惯不怪,杜飞没多关注,转对李国强道:“李叔,您放心,明儿一早我就去找人帮你问问这个事。如果事儿没办成,东西我完璧归赵,不过”
李国强听他承诺,本来有些放松下来,一听他说不过,又紧张起来,忙问道:“还有什么问题?”
杜飞好整以暇道:“胜利哥这个事儿说实在的,有些上不得台面,直接去找我三舅,他非骂我不可。不过我三舅手下有几个队长我也支使得动,但人吃马嚼的,不能让人白干”
李国强松一口气,忙道:“我懂,这个我懂!”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两张大团结。
这次李国强也豁出去了,非要跟张家鱼死网破,出这口恶气不可。
杜飞也没客气,把钱揣进兜里,一脚踢起自行车梯子:“您放心,最多三天,一准儿给您回信。”
话音沒落,人已经出了后院。
杜飞出了四合院,没回红星旅社,直奔蒋东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