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有些事情,五年前的博曼特庄园,他是谁,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只是许痕的那些话,就好像在她心里种下的一根刺一样,就那样扎在那里,随着她的呼吸若隐若现,所以,现在她就连呼吸都是疼的。
然而说多错多,她宁愿咬死了什么都不说,也绝对不会让许痕有任何可乘之机。
许痕没有从陆宝儿口中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明显有些失望,微敛着眉眼轻笑一声,才又缓缓道:“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我没忘就行,更何况,现在你人已经在国内了,再想像以前那样从我眼皮子地下无声无息的消失……”
他抬眼看向她,眼底流转着浓烈的警告与威胁,最终,看着她的眼睛,沉着声音,一字一句道:“你想都不要想!”
陆宝儿咬牙笑着:“学长,你多心了……”
以前她之所以能无声无息的消失,从来都不是以为她在哪里,而是她的背景已然深厚到只要她愿意她便能做到。
只是那样深厚的背景,她显然已经失去了,否则也不至于沦落到借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身份生活。
她其实很想问问许痕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谁,只是这样明显会让人有迹可循的话,她宁愿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宣之于口。
然而听见学长这两个字,许痕却一下子笑出声来了。
好一会儿,懒懒的从墙壁上起身,慢慢的走到陆宝儿跟前,直到把她逼得退无可退,才垂眸看向她,缓声笑着:“叫学长多见外?那天也不知道是谁一直缠着我一口一个Honey的叫着,左右现在没外人,你再叫一句好不好?”
他修长的手臂轻而易举的便将陆宝儿圈在怀里,清朗的声音微沉着,微微上扬的语调侵染着些许暧昧张扬:“五年,我连你说话的声调都没敢忘,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遇见你了,可是现在看来,老天爷到底还是眷顾我的……”
“无耻!”陆宝儿冷眼看着他,声音里压制着的愤怒也愈发不受控制。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只是相较于他的欢喜与期盼,陆宝儿则更像是个被猛兽围困在笼子里的小兽一样,颤动着的眼眸里极力克制着的惊慌失措却显得她格外的楚楚动人。
所以,那怕是骂他,他听着也是开心的。
也许,他骨子里就是个无耻的变态,否则五年前怎么会生出趁人之危那种下作的想法呢?
其实这些年他一直在想,如果当初他没有步步紧逼到让她察觉到危险,而是好好的做一个救人的正人君子,结果会不会跟现在不一样?
然而他现在也只能想想而已。
毕竟谁也没那个能力改变一件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就好像留在身上的伤疤一样,即便长出了新肉,也不可能跟周围的皮肤融为一体。
就像现在,明明见识过她这只兔子被逼急了咬人的时候,却总是忍不住想要看她亮出她的牙齿,哪怕是再被她咬上一口,他也心甘情愿。
只不过这一次,他得先准备好笼子,咬人可以,但,不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