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婉柠道：“顾云娇这人啊，从大一开始就有不少人追求，但她没有恋爱过。每晚都在宿舍睡，早睡早起，不怎么追剧，也没怎么玩游戏，好像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但为人大方，经常会买一些高档小零食，她自己吃不多，大部分都分给我们宿舍的姐妹吃。她衣服鞋子多，每天都换。都是大牌，很多我都不认识。一些穿过几次的衣服她不要了，就会分给我们宿舍的姐妹。幸亏我们宿舍人均一米七，否则她一米七三的身高，换下来的衣服我们指定穿不上。”

林宣默默的听。

黄婉柠继续道：“你姐姐和她关系好。她俩经常一起吃饭，你姐蹭饭蹭的爽啊，省下来的生活费都充值网游了。对了，你姐还网恋，你知道不？”

“咳咳咳！网恋？”

“嗯啊，打游戏认识的，经常连麦，如胶似漆。”黄婉柠道，“跟娇妹比起来，你姐姐就接地气多了。比如一边抠脚一边打游戏，顺便还剥桔子吃。”

“还是说顾云娇吧，我姐那点事，没兴趣听。”林宣道。

“你那么好奇顾云娇？”黄婉柠眨眨眼，“不过也可以理解，娇妹倾国倾城，男生没有不喜欢她，你想了解她，也是正常。不过给你打个预防针，她是不可能看上你的。虽然你很帅。”

林宣一笑：“如果我和你说，我和娇妹领证了，已经结婚了。你信吗？从法律上讲，那是我老婆。”

“我信你个鬼。”黄婉柠哈哈大笑，“你才喝了两瓶啤酒就醉的说胡话啦？你若是跟娇妹领证了，我给你口红。”

林宣看着她拿出来的口红，道：“不要，算我开玩笑的，你继续说。”

“两个R重叠在一起的车标是什么？”黄婉柠又问。

林宣在思索。

“每个周末，都会有这种车标的车接娇妹回家。”黄婉柠道，“那车看上去超大。”

“两个R……哦，劳？”林宣恍然。

如果是劳，倒也正常，他初中时候去过顾家，见了她家那豪华大泳池后，对她家的实力也有个大概的了解。开劳倒也不稀奇。

“像我这种穷山沟里出来的，不愿和她做朋友。一来是受到的冲击较大。二来是觉得她这人有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感觉。如果我像她一样有钱，我会活得比她更有意义……我小时候可苦了，一条裤子破七个洞，缝缝补补还能穿，吃饭也是玉米面饼就咸菜，我到上大学才有钱买第一个熊罩。”

黄婉柠继续说着。

“呃，你这么奔放吗？”林宣看看她的大熊，至少是D+

“不是奔放是没钱呀。我上初中的时候，记得有一次在体育课上，400米跑步……我因为发育的早，跑起来……”

“差不多吧，反正同学们都在看笑话，尤其是一些男生……这让我很自卑。”黄婉柠叹息。

“你确定是自卑，不是炫耀？”林宣看看她身前。

“哎，我太难了。”黄婉柠叹气。

出租车在江边，沿着北滨一路行驶。

林宣原本是打听娇妹的事。

结果这位小黄同学，说着说着，就转到她自己的苦难过往上去了。

车子都不知绕着嘉陵江转了多少圈，直到林宣昏昏入睡。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半夜。

身旁的黄婉柠也睡着了，靠着他的肩膀，长发垂在他的身前。

出租车司机师傅确实清醒得很，打着表，踩着油门不知疲倦的沿江行驶。

林宣扫了一眼码表，好家伙，车费都已经二百多了。这是搁着一头肥羊硬薅啊。

不过，鉴于近期有了小游戏，来钱容易，林宣也没叫停，让车继续转吧。

晚上有些冷，林宣把自己的卫衣外套脱下来，搭在黄婉柠身上。

黄婉柠轻轻哼一声，乖巧温柔如一只小奶猫。

凌晨两点。

出租车在江边停住。

夜色迷离，江风阵阵，两岸点点灯火。

林宣两人下了车。

黄婉柠掏出一支萧，当场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