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伯这会儿已经成了众人恭维的对象了,这边几个刚敬了酒,那边就招呼着尝尝菜。
向老伯也是被这般吹捧的高兴,这会儿不知觉酒多喝了几杯,已然忘记了,这是他向家在待客。
做主人的居然被客人热情招待了,上菜的丫鬟都愣了,这从军的都是这样能来事吗?怎么向老伯全然没有往日的稳重和威严了呢!
“能给咱们小弟兄讲讲杨帅吗,向伯。”趁着敬酒,那青年又嚷嚷着要听当年的故事。
男人嘛,总会有虚荣心,即便他年纪已经不小了。
向老伯确实年纪大了,但他不服老啊,这会儿见自己把一帮小年轻都给镇住了,他心里哪里会没有一些得意。
你瞧这些小子,哪个不是对我老向佩服不已,这不得把年轻时候那些风光的事再拿出来摆摆!
“好,今天老头子高兴,就和你们多说说。”见着向老伯答应下来,这边已然有人帮忙把酒碗给满上了。
“当年也是性子不适合读书,从小便练些弓马,到了十五岁便去军中效力,一开始啊,确实难熬……”
这话题一旦敞开了聊,那酒就更是不知道灌多少,加上旁边这一群捧哏的,向老伯早就七晕八素。
你听听,这边老头子说熬资历难,那边就是唉声叹气的称不容易,多辛苦。老头子说军中会武硬生生打进五十强,一群人开始大赞真勇武,好男儿当如是。
别说喝多了酒的向老头,给你来,你飘不飘?
眼瞅着这酒灌得差不多了,再多怕是老头子得喝趴下,那青年一动眼色,旁边立刻会意。
一人端着酒碗一口饮尽,“向老伯,难得今天有缘,向家主让您老受累来陪我们这些小子,听您这寥寥数语,恨不早生二十年。”
“老了,老了,现在啊,是你们的天下了。”嘴上虽然这样感慨,向老伯心里还是很快意的,不得不说,一群表面看了忠厚的人夸赞着,就是容易让人相信。
那青年用刀割下烤制好的肉,给大家伙分了分,捻起一块丢在嘴里,嘟囔几句,“向老伯,向家主到底是个啥意思,对我们将军是不是不太看得上啊?”
“啥?这纯属胡扯,向家和宋家交情还是有的,不过宋老头和家主关系有点……不管怎么说,反正宋小子肯定是当后辈对待的,哪来的看不上!”
一个脑袋凑了过来,低声问道“这么说来,我们将军有戏?”
向老伯把那人往旁边一推,“去去去,说事就说事,搞得这般偷偷摸摸,做贼一样。”
“要说机会大不大,那得看小姐和宋小子自己的了,真要是两人非彼此不嫁娶,两老头有什么办法,还不得认下这个亲家不是。”
“还是老伯你看得明白,一语道破,我们兄弟还为将军和向小姐担心呢,原来就这么简单。”
“向老伯什么没见过,这点事看清楚还不容易,来来来,再敬老伯,咋们等将军大婚可得和老伯再好好喝一顿。”
“就是,今天说不得还要赶回去,喝得不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