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武而言,便宜的不是一点半点。
武道修行,第一步便是打熬气血,不仅需苦练基本功,还要维系血食的充足供应,条件好一些的会加上药浴进行。
耗时费力还需不能开小差,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可不只是说说而已,最主要的是不能破身,很多人前面熬过来,却抵挡不住青春期的欲望,破了身,再无寸进可能。
真气诞生,是为跨入后天一重境界的标准,后天二重,真气可外放,便是后天高手,大多数人止步于此。
仅有极少数的天才能跨越先天门槛,进入先天,正式踏足江湖当中。
胡蝶非武道中人,却对此了解颇多。
“您找哪位?”
小卓很热情,刚被确定留下就来了客人,“找我家老爷还是夫人?”
“老卓呢?”赵状元有些疑惑的看着年轻人,“我乃赵状元。”
“原来是二少爷回来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快请,快请。”
小卓吓了一跳,忙打自己两巴掌,“俺爹前几天去了,俺来接替他。”
“嗯,长点眼。”
赵状元把大鲤鱼递给他,“这位是胡小姐,让下人安排个住处。”
“是是。”
胡蝶跟在二人身后,眼珠子乱扫,院桥流水,是个讲究人,挺会布置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那个福气享受这个风水。
“小蝶,我去拜会爹娘,晚些再去找你。”
赵状元告罪一声,往内院走去,心中略感奇怪,院子未免太干净,且不见明月画好出来迎接。
步入内院。
“爹,娘,我回来了。”
赵状元朝着大屋喊道,好像屋子也翻新了,不似以前那般破旧。
赵秀探出个脑袋,眸中闪过一丝惊喜,“娘,弟弟回来了。”
“我的儿啊。”赵李氏走到门口,看到一表人才,亭亭玉立的赵状元,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你个没良心的,怎么现在才回来。
知不知道娘这几天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踏实,你再不回来,可叫娘怎么活啊。”
赵李氏嚎啕大哭,这几天担惊受怕的委屈一股脑爆发出来。
“儿子刚进家门,你便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咳咳。”
赵鹤有些气急的跟出屋,“秀儿,把你娘扶回屋里哭去。”
“好。”
赵秀干嘛拉起娘亲就走。
她也想哭。
赵状元一脸懵。
家书上不是说爹快死了么?
现在除了身上贴了几副膏药,面色苍白了些,完全不像有事的样子。
“爹,这到底怎么回事?”
赵状元一头雾水,“娘哭的那么厉害,你也不哄哄。”
“回来就行,好好待着,先别去九江城了。”
“为什么?”
赵状元很不解,“您不是没事吗,我带了个朋友回来。”
“叫你待着就待着。”
赵鹤心情很不好,难得心情好了点,亲儿子回家,娘们又哭,早知道就不回来了,县衙更清净。
“老子都去鬼门关转一圈了,等你回来给我杨骨灰么?”
赵状元面色一囧,“爹,水芸馆您又不是不晓得,管的极严,儿子请休二日才回应,这不马不停蹄赶回来。”
父子俩站在大屋前相对无言,不知该如何开这个口。
赵鹤缓和了一下,心里的火降了下来,没好气说道,“你朋友呢,人家不远过来,也不带着进门喝杯茶住一晚。”
“已经安排好了。”
赵状元喜笑颜开,靠近爹,“我蛮喜欢她的,爹,要不你帮我提亲吧?”
“提亲!”
赵鹤愣了下,细细一想,赵凡也不小了,该给他说一门亲事,“稍后晚饭带来让咱们瞧瞧,合适就给你提,你大哥回来了,尊重着点。”
“保证爹娘满意。”
赵状元大喜,匆匆作揖告别,至于那个便宜大哥,回来就回来呗,不就多一副碗筷的事。
“唉,女大不中留,儿大也不中留啊。”
赵鹤坐回太师椅上,颇有些后悔,当年这俩兄弟,就该留一个,带在身边养老也放心。
侄儿有本事了,必定要展翅高飞。
儿子将来也是个有本事的,远走他乡,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相聚。
女儿再过几年也该嫁人了。
经历这件事,他忽然明白了很多道理。
什么高官厚禄,远大前程。
一家人平平安安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