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默默陷入思考。

秦寿升的遭遇和柳倩昨晚的经历何其相似，都是因卫生间的动静引起的恐慌，可以肯定的是鬼就在卫生间徘徊，会慢慢接近被它盯的人。

直至杀死对方。

不过这鬼为什么会盯秦寿升而不是别人，是无差别呢？还是刻意为之。

这个还须他慢慢查证。

周泽将视线落在老太太身:“他冲出家门以后呢？去了哪里？”

老太太摇摇头，“他这人没什么大本事，就知道窝里横，除了家里，出租屋，就剩下厂子了，我好像听厂子里的门卫老顾说，他去过厂子里一次，不过很快的和他那群狐朋狗友离开了。不知去向。”

这人都快吓死了还去厂子里干嘛，周泽沉吟不语。

片刻后，他继续追问:“那你知道他那群狐……呃……朋友叫什么名字吗？”

“不清楚，他们都是一个厂的，你们可以调查一下。”

“那他在哪工作，离这里远吗？”

“就在这附近，青柠机械厂，现在正是班时间，走不了多远就能看到。”

周泽点点头，感觉问的差不多了，道:“是这样，我们局里一直感觉秦寿升是受到了灵异事件的侵害，不过，最近我们在整理资料时，发现他曾使用过一些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因此我们怀疑，您儿子可能得了被迫害妄想症。”

“当然了，这也是我们的一个初步推断。很感谢您的配合，后续有什么情况我们会及时通知您。”

周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扯完谎，就准备和其他玩家汇合。

老太太也是一脸茫然的送周泽出门，他说了什么？我说了什么，我们在一起说了什么？

线索呢？

我儿子怎么死的，我怎么搞不清楚呢？

他门到底是为了什么？

周泽没法回答老太太的疑问，总不能对老人家说，你儿子是被鬼害死的。

开什么玩笑？

他一个红旗下长大的少选队员，怎么能说封建迷信的话呢？

就算真的有，它也只是，仅仅是，地球磁场扭曲，异常生物侵袭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他这次谈话好像也没太大收获，只是知道了秦寿升临死前是如何的垂死挣扎的。

哦，不对，还是有两点收获的，第一，确定了柳倩公寓里的确有鬼，虽然秦寿升不是在公寓里死亡，但是他的确是在公寓里被盯的，只不过源头还尚不清楚。

第二，秦寿升后期症状频临崩溃，为什么在冲出家门后还要回厂子里，而后又突然消失，这明显有问题嘛！

总不能说一个快被逼疯的人还如此爱岗敬业，这不是笑话嘛！

青柠机械厂？

周泽摩挲着下巴停下脚步。

看来也要接触一下这个青柠机械厂了，最起码要知道秦寿升在临死前回机械厂干嘛？

还有当时和他同样离开机械厂的那四人是谁？

是其余的四位死者吗？

……

看看时间已经临近中午，怪不得他觉得肚子有些饿，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间熟悉的店铺，他面带笑意的走进去。

很快抱着一个全家桶满意地走了出来。

后面跟着一脸谄媚的老板，面依稀有着未消的青肿。

周泽一边允吸肉汁一边抛着赞赏的目光，他还从来没遇到过服务如此周到的快餐店呢。

等再次回到公寓楼，周泽发现张若虚已等待多时，而其余三个玩家还没有人影。

他向张若虚打了个招呼，然后寻摸个位置开始啃起鸡腿来。

一边啃一边舔，舔了舔以后又允吸了手指。

陈若虚看着对方吃的香甜模样，腹中咕咕作响，要知道从昨晚开始到今天中午，他的整个神经因为恐惧崩的紧紧的，根本没有机会找吃的。

至今滴水未进，早已饥饿难耐。

可现在……

陈若虚喉头微动，嘴里口水不自觉流淌，然后他赔着笑容看向全家桶里的鸡腿:“周老师，这游戏里的鸡腿……它香吗？”

周泽沉思片刻，一口咬掉一个鸡腿，舔一圈嘴角的油光，回味道:“不香……”

陈若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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