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暗门处的小木桌上,那桌子边缘都烂得发霉长菇了,上面还堆放着好些肉干,有一点挺让张天赐好奇的,那些剥出来的骨头在这件工作室里见不到一根。
张天赐观察许久,站在铁桶边仔细嗅着针管内遗漏出来的那些合剂的气味。专心分析之时,身后的神父却忍不住悄悄地搞起小动作……
不知是好是坏,但自己的经济来源就只有这里这么一小块地方,若是眼前这个外来人有什么不利于自己的想法,那,就只能先下手为强!
张天赐自然是感应到了,身后那么明显的一股杀气,呵,可笑。
曹鑫老当益壮,在小镇里为了保持形象,那是多年来未碰过一个女人,活到如今除了对工作室里弥漫的这些气味有一点点依赖,那腿脚还算是利索的。
一不做二不休,趁着这个外来的年轻人还没转过身来,他悄咪咪撩开风衣,从身后的裤腰下抽出一道二十厘米的匕首。
虽然无毒,但只要多捅几刀,捅到致命的部位,晾他再挣扎也爬不出这个门!
意上心头再难受,神父缓步走来,其实,他不知的是,张天赐早已了解完这间工作室的全部,迟迟没有转身,是在给机会
给这神父一个活命的机会。
如张天赐所想,腰后冷不丁的一把刀子插进来,第一刀,捅到了侧边,是肾的位置。
刀子还没在身体里停留过半秒,神父又立马抽出刀子继续猛地捅。
说来搞笑,十几刀下来,张天赐依旧站得笔直,神父一开始有点慌神,一边猛地快速抽插刀子一边抬头注意张天赐的头。
等到神父气喘呼呼实在捅不动时,才终于停下了手,曹鑫双手撑着膝盖喘气,右手反手握着刀柄。
抬眼望去,看着张天赐后腰上的衬衫被捅烂得七零八落,心里一顿满足
……不对啊,不对不对!
被自己杀意冲云头脑的神父现在才察觉到不对劲,低头看回自己手中的匕首……没血!这个年轻后腰上,别说血了,连一点伤口都没有!
“怎、怎么可能!?”
就等着神父说出这句话,张天赐缓缓转过身来,故作一副怒不可遏的神情,依旧是那种磁振声带的嗓音,对着曹鑫训斥着:
“缄默之神的孩子,就是如此无理?竟敢亵渎神明!”
“不、不!你是、你是谁?!”
看着慌乱站不住脚的神父,手中的刀还在作势指着自己,张天赐更是怒目圆瞪,体表辐射开至百分之十
一瞬间的感觉,让这个神父毛骨悚然,全身汗毛竖立,极度压抑的恐怖感袭上心头,让他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中的刀。
匕首掉落于地,弹出几声脆响,配着神父双膝跪地的声音,张天赐猜中了,无论多么老的生灵,都害怕死亡。
神父四肢匍匐在地,聆听着另一个信仰:
“吾尊为上神,掌管永生,来此收取尔等信奉!”
那曹鑫早已神志不清,现在的他,只想活着,贴地喃喃,他将在此宣誓:
“永生之神,我将永远作为您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