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张天赐在知院三楼同钟丞还有一同好几个精英学员磨蹭到深夜。
分说细说了很多关于月刀的设计原理与设计应用,知院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以前只是听说国主很厉害,现在当面一番指导下来,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精华!…
一字一句都在震撼与重塑着学员们的三观,大家目不转睛地望着、全神贯注地听着张天赐的分析,仰取俯拾,莫过于此。
熬至深夜,该问的问完了,该说的也说完了,张天赐把手中的月刀双环放回工作台上,笑着离开了知院。
这个时间段,大家早该下班了,虽说不怎么需要睡觉,但也要睡个两小时和一点空余的私人时间拿来娱乐的。
对面楼的行院早就散完了,只剩一小部分在留守执勤,知院这边的今晚则一反常态,自张天赐离开后,他们不但没有下班走人,反而个个像打了鸡血般
到了午夜两三点钟,从知行观大门口望去,知院那边整栋楼都是亮着的,他们跑上跑下,通宵重制着新的磁振月刀。
新时代的产物,过于超前的理念,如同降维打击般,许多学员无法接受,但又在一次次实验中被强行刷新认知,仿佛一切都如张天赐所说一般,一切都进行得顺利。
单配出超原的步骤就很振奋人心,一铁原和八镁原集结而成,间接改变质子,再嵌入一些其他东西…依照着记录文本上的步骤,一个极小的微型核心诞生了。
直至天亮,重制的磁振月刀还没有一副能拿得出手,但也不见大家热情消退。
知院那边的战斗还来得及结束,行院这边好戏紧接着开始。
早晨五点钟,天色灰蒙蒙的亮,吴温泽号令全体行院学徒在演武场集结。大家统统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估计都没怎么睡吧。
正常情况来说,行院早操是早上八点半集结的,这次早了三个半钟头,把他们睡觉的时间都占用了,也不知道是有什么急事。
提不起劲儿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下次补觉补回来就是,大家也没什么抱怨,只要挨到太阳一出来,大日头一晒,照样精神!
行院两百多人在大场子上集结等待着,按道理来说,国主应该…说话算话吧,可不要一个早上等不到人啊。
学徒们一声不吭、静静等候,最多是邻里隔间相互眼神交流,以往不听话的都会被叫去跑步,一跑就是几百圈,没个大半天跑不完的那种。
吴温泽也是在列队前来回踱步,终于,在早上七点钟时,一辆绿皮大卡车开进了知行观。
车子停在行院演武场外的草坪旁边,司机下车绕到后厢把门一开,十几个彪形壮汉从里面跳出来。
皮肤都是晒得差不多的古铜色,个个带着墨镜穿着白色体桖,下身穿着墨绿工装长裤和厚革工装鞋。
学徒们的第一眼反应就是:哇,好大的派头!!
也是,相比他们,红胜人的平均身高都有两米,吃得粗,长得壮,十有六七功夫到家。受托而来,他们负责来这儿训下新兵蛋子。
“你是这里的领头人?”
车上下来的十几个红胜人走到吴温泽面前,个子最高的那个向吴温泽问话,刚说完,那个红胜人就摘下墨镜,清晨第一缕阳光刚好照在脸上,惹得他睁不开眼。
吴温泽迎上前去,一副假笑陪道:
“呵呵,是,也不算全是,一半一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