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丰阳还在懵圈时候,张天赐二话不说,草草地把他赶回去睡觉:
“啊走走走,时候不早了快点回去睡觉!”
紧接着张天赐也快速下楼回到三楼的卧室,唐明秋此时还在浴间里洗澡,张天赐埋头开始疯狂记录着自己刚才脑中涌现出的灵感。
血肉苦弱,人体机能如同那颗大树不断地生长、不断地老去,千万生物终有极限,树根的拦腰截断,也可以寓意着新陈代谢中可替换的新老细胞。
……如果,只是将老细胞截去呢?
生物之所以生长,是因为细胞的不断分裂,母体分出的一半,其细胞壁仍保留着老旧的部分,下一轮的再生也是从老旧那一半中脱出,周而复始,一半的一半都是从半旧开。
如果是复数中间分裂的话,那就可获得一个全新的,只要有一种可以刺激使之达成的因素,再加快分裂速度。
张天赐回想自己当初的实验,也差不多是这个理论,只不过,他靠的是外物:辐射。
用可控性的辐射强制细胞分裂并产生异变,从而慢慢改变整个身体机能,这样的做法还是太局限性了,他要追求的不是这种。
心中的永生,不应该要用镭晶或其他外物去维持,它应该不食烟火,也能长存不灭,不灭啊……太阳?
唔……想想,关于太阳的因素,碳化合物、碳基生命,氧化于空气,硅基也是如此,啧,想不到合适的材质,像那些树怎么就能活那么久?
树的话,也不能算是活得…久吧,应该说轮回比较合适,如果套用生物的话,怎么套?树干?树脂?
……对了,再生纤维!
树的纤维,配合太阳,让它们在同一个体内循环,演算成生物的公式,再换算成人体……
卧室外,唐明秋刚洗完澡推门进来,一眼就看见角落书桌旁低头画字的张天赐,相比前几天愁眉莫展的样子,这次的他异常兴奋。
他牙关咬得很紧,嘴角的弧度越发张扬,口齿唇间不停计算着什么,两眼放光,手中的笔在纸上疯狂滑动。
唐明秋第一次见他这种表情,痞帅之余还散发着狂野,放肆得让人有点害怕。
追求科学的态度,应该端正,但想要走出科学之外,除了天份,还要绝对的疯狂。
只有此时奋笔疾书的张天赐才能明白,一种发明、一种创新,能让科研的人不惜放弃自我,正当他快要写下结尾,…脑中却突然闪过自己当初不惜他人生命做着实验的样子。
……犹豫了,这样的创新,该怎么去实现,又有谁会心甘情愿来当这条路上的垫脚石呢?
回想起6129年,他还在服役的日子,曾从新闻的报道上看到过,历史上最长寿的人,达到了125岁,改造人的寿命能达到两百多岁。
可在改造成功之前呢,又有多少生命损于失败,这个生命逝去的数字,没人提及,除了研发人员们知道,其余民众都在明面上欢呼着科研万岁,人类飞升。
那些暗地里的研发者们,手上也不知道流淌着多少鲜血,如他们,如张天赐,这算错的,还是对的?
“天赐,怎么了,我看你面色忽然很憔悴的样子。”
回头望着唐明秋坐在床上那担忧的表情,张天赐起身蹲在她跟前,温声细语地笑着给她安慰:
“没事,脑子用多了,睡一觉就好了” 王丰阳还在懵圈时候,张天赐二话不说,草草地把他赶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