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请你出去,立刻!”
讲台上的院士怒不可遏,他感觉到自己的权威第一次被质疑和否定,气就不打一处来。张天赐看着他那扭曲的表情,那满脸涨红的丑恶,鄙夷冷笑一声后,起身准备离开。
挪动步子出门前,张天赐阴沉的警告着他,声音稍大,像是对他而言,也像是对全场而言:
“不管是医学还是科学,人类的生命始终是摆在第一位的,如果你们失败了,我希望你们能自觉地脱去自己身上白衣,那不是你们能够玷污的东西!”
“慢走,不送!”
“呵。”
随着会议室的大门重重关上,张天赐消失在门外,会议室内又是一片寂静。在场的各位说是心有对策,可谁又能有绝对把握呢?医学的道路上,从不缺失败者的尸体。
张天赐回到302号病房,看了会儿安静躺在床上的王丰阳,接着给吴温泽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张天赐冷声冷气地问着:
“小吴,国立科研院有过人体改造的实验例子吗?”
“诶?好像……还没有过吧,张先生问这些干嘛?”
吴温泽感觉有点不对劲,他隐约知道科研院那边出了岔子,但无论怎么说,实施人体试验的治疗方法本就不太人道,从一开始就被禁止了。
他一时间琢磨不透张天赐想要干嘛,直到吴温泽耳边的手机内再次传来声音:
“我这边不太好说话,你叫人给我安排一间手术室,还有一名麻醉师、两名护士,我马上要用。”
“呃……哦,好的!”
挂断电话后,张天赐抬手放到王丰阳的床边,一边思考着手术怎么进行,一边安慰着根本听不进话的王丰阳:
“放心,在我手底下的人,不会再有一个能倒过去。”
不一会儿后,一位医院的主任端着本子跑进来,靠近张天赐身后,神情略带慌张:
“呃……请问你就是张先生吗?”
“是,安排好了吗?”
“一切都准备好了,手术室消毒完毕,请问你是要……?”
张天赐缓缓站起身来:
“我要给这位病人执行手术,我主刀,你们帮我运过去吧。”
“诶?您是医师吗,况且,电话中没有吩咐说要副主刀,您看是不是要先……”
张天赐不想再多废话,说得斩钉截铁:
“这是我的人,他的性命我来负责,你只管照做就是。”
“哦哦,好的好的。”
医护主任连连点头,后续叫来几位护士,把王丰阳运送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外的门上亮着红灯,大门紧闭。屋子里的手术台上,躺着解开绷带浑身一丝不挂的王丰阳。旁边站着两名男护士、一名男麻醉师,大家都带着口罩,张天赐双手擦过酒精后,拿起刀子就划下去了。
还没等手术台旁的其他人反应过来,张天赐手中的刀子已经划开了王丰阳胸膛心脏的位置。
两护士看的很是疑惑,他们看向麻醉师,而麻醉师看着早已割开的皮肉惊得一身冷汗,口罩的遮挡也盖不住他那惊慌的神情。他小声提醒着这位主刀:
“先、先生,我们还没上麻醉,这太危险了。”
张天赐微微抬头瞪了他一眼,轻声地回应他:
“危不危险还轮不到你们说,麻醉留到术后再打,助手,钩针。”
切开皮肉后,他把手伸向一旁,一位男护士急忙把钩针递到他手中。
其余三人就这样看着他又切又缝,对于他们意识中很危险的地方,张天赐也是一线划过,看得他们心惊肉跳。
在场的,只有麻醉师楞站在原地,两位男护士从中途开始就忙起来了,他们不停地接管导液、抽血擦血,期间偶尔有一位护士瞄了一眼,张天赐的额头上没有出一滴汗。
无影灯下,这场手术不知不觉已经做了二十分钟。对于这位麻醉师来说,比起站得脚酸,他的小心脏更是受到了无法比拟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