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坐在病床上,手里是顾言的资料,不过简短两页,空白得像是个假身份。
纸张被翻了翻,随即啪地一下打在了手下身上,手下快速抖了抖,没敢动,硬着头皮道,“只能查到这么多了。”
白深面容扭曲,此刻哪有人前温善可怜的模样,他大骂了声废物,随即无力挥挥手让人下去。
恰逢此刻,他的主治医师兼女友林杉推门进来,对匆匆退出的手下瞥了一眼,随即软声笑道,“最好不要动怒,对你恢复不好。”
白深抓住了温香软玉的手臂,埋在人脖颈深深吸了一口,像瘾君子得了救命稻草,喃喃道,“还是你好。”
“他们这些蠢才,只会气我。”
女人拍了拍他的背,温柔安慰,“一切都会好的,你看,现在整个白家,不都在你的手里了吗?”
是啊!白深恢复精神气,坐直了身体,恢复了往日的从容,拉着女友的手细细摩挲,深情款款。
“真想和你快点结婚。”
林杉乖顺地伏在人肩头,温柔剪瞳游蛇般掠过讥诮,转瞬即逝。
白深被安抚后心情好了许多,他想起之前手下回复的话,打开了新拿到的监控视频。
本来漫不经心的神色在看清轮椅上坐着的人,瞬间凌厉狠辣起来。
白音
果然是你。
他没控制住,一把砸了高脚杯,红酒连着碎裂玻璃砸在门边,把正要进来的人吓了一跳。
他的好友、军师傅1头疼地叹气,“你的狂躁症越来越严重了。”
白深冷冷看他一眼,随后又盯回视频,本来包间里也是有监控的,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顾言方进去,就挡住了监控。
白深想起之前手下回复的话,更倾向于第一种。
他狠狠地重复播放两人进店的视频。
视频里,顾言神情淡淡,而坐在轮椅上的人阴郁着一张脸,披散着发,看起来难以接近的模样。
视频里俊美青年不知说了什么,少女微微侧头,竟然显得柔和了几分。
管家、手下、还有他放在精神病院的棋子说的话纷杂交织,浮现脑海。
白深冷笑。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人拿了扫把畚箕把地面打扫掉,而后落在停在最后的画面上。
就算真的攀上顾言这棵大树又怎么样?
他和白音,一个大权在握,一个丧家之犬,孰轻孰重,白音分不清,顾言难道还分不清吗?
他去帝都遇见认识顾言的时候,便已经看出对方不是热衷争斗看戏的人,更别说什么乐于助人了。
想他当时为了拉拢,提了不少的要求和便利,也没见得对方动一下眉毛。
想到这,他的心平静了下来。
且不说白音逃出来报复,一个精神病说的话有没有人信。
一直作壁上观、无动于衷的顾言也不可能帮她。
绝不可能。
“所以要不要我帮你?嗯?”
此刻,白深笃定不会出手的人声音低沉、神情餍足地抚摸着怀里的少女,又哄又骗。
叶音抿了抿刺痛发涨的唇,翻了个白眼。
被亲太久了,她并不是很想说话。
顾言喉结微微滚动,像是被少女馨香吸引,俯身不自觉靠近。
在美丽白皙的颈间落下细细亲吻。
手从少女推拒的手中滑过,十指相扣。
屋内仅被他留下了一盏柔光夜灯,映照在少女红霞开遍的脖颈上,欲色难掩。
献祭一般地被迫仰起头,承受着汹涌猛烈的亲吻,耳廓染上绯红。
顾言神色越发晦暗不明。
待他稍稍离开时,唇色一层水光潋滟波动。
“娇宝宝。”
少女微喘着气,闻言悲愤地瞪了他一眼。
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