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关系啊?”
她单手反搭在脸上,遮住潮湿的双眸,语气是那样肆意放纵,像是没有真心的渣女。
“你有未尽完的责任,而我只是贪恋你的脸而已,我们各取所需罢了。”
“通俗点来讲,是**关系。”
商沐言不发一言地瞪着孟悦,眼底猩红的血丝快要炸裂。
床上的人身姿妖娆,薄被只盖住了胸口,红唇黑发,一颦一笑于他而言皆是诱惑。
那张莹润饱满的唇刚刚还那样热烈地回应他,现在却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她刚刚说什么,**?
他们之间的关系居然这般不堪。
商沐言终于懂得,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她只不过在拿他寻开心。
骄傲的小孔雀对每个人都一样,可以冲他挑逗冲他笑,也可以对别人。
现在想来,十年前和她的初次见面,一见钟情只不过是鬼迷心窍的借口罢了。
谁叫他沦陷在她那声甜又软的“哥哥”里。
商沐言匆匆下楼,在楼下碰见坐在沙发上喝独自闷酒的宋亦烛。
宋亦烛连孟茜地的房门都没进,比起商沐言,他更像个落魄的倒霉蛋,所以这会儿也没底气笑话商沐言。
他举杯邀请商沐言一起喝一个,商沐言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往外走,语气很冷很绝情:“不了,有事。”
宋亦烛起身喊道:“早怎么不走?你不是答应小珵明天开车送他去幼儿园吗?”
“明天会过来送他。”商沐言头也不回。
宋亦烛搞不清楚状况,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再次跌回沙发,嘴里嗫喏着:“搞什么啊,年轻人谈情说爱就是矫情。”
名鼎会所里。
本来玩够要散场回家的薛彦泽再次被商沐言摁在包厢里。
商沐言一来就坐在那里喝酒。
薛彦泽看他一副被人无情抛弃的痴汉样,摇着头啧啧几声,“我就说吧,那丫头明显就是逗你玩的,你以为他们这些年轻小姑娘真图你感情。”
陪在薛彦泽身边的代欣已经累得眼皮睁不开,悄悄打了好几个哈欠。
薛彦泽的嘲讽于她而言,多少都有点含沙射影的意思,她也不敢反驳,毕竟是事实,她陪着笑倚靠在薛彦泽身上,权当那句话是个笑话。
而商沐言一杯酒饮尽,抬眸冷淡地觑了薛彦泽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淡淡道:“她没找我要钱。”
这就是最糟糕的地方。
孟悦除了收过他送的几个小礼物,根本没要过他的钱,更何况,她小姨是孟茜地,小姨父是宋亦烛,她也不缺钱。
他唯一能够吸引她的优势只有这张脸。
所以,她总喜欢用那种令人误会的深情眼盯着他的脸瞧半天。
薛彦泽一把剥开缠绕在胳膊上的女人手,一个余光都没施舍给代欣,只托腮沉思道:“那就麻烦了,那丫头不会是正在下一盘连我们都看不懂的棋局吧。”
商沐言拧着眉睄了眼侧耳听八卦的代欣,脸色有些不悦。
薛彦泽见状,立刻将代欣赶出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