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孟悦想也没想就拒绝。
“别忘了,我是喝了什么才中毒的。”
孟悦依旧不为所动。
商沐言侧眸瞧了眼背对自己看向窗外的女孩,低笑道:“容我提醒你,后天周一你得按时按点到公司上班,即使只是被我命令整理个报表或者端个咖啡拖个地,你都必须一刻不离地坚守在你重要的岗位上……”
不等商沐言话说完,孟悦就蔫了精气神,被迫朝资本家低头,立即改了口:“好说啊,商总还是喜欢儿童餐吧。”
商沐言不答反问:“小珵喜欢吃甜吗?”
孟悦眨了眨眼,面不改色,“那倒不是,可能是我今早手抖洒多了糖。”
小珵她才不让他喝太甜的粥。
商沐言皱了皱眉,脸上表情像被人泼了一整坛老陈醋,又黑又臭又酸,厉声提醒她:“麻烦今晚别手抖,我一粒糖也不要。”
“哦,我保证记住,”孟悦脸上挂起谄媚的笑容,望向开车的男人,“那商总可以让我请几天假吗?”
车厢里,幽幽回荡起四个字:“看你表现。”
商沐言住的月澜公寓看起来没多少变化,依旧是和他本人一样的冷淡简约装修风格,一尘不染,仅仅有条,无一活物,像精装修的样板间。
孟悦在门口踢掉鞋子,直接穿上男式棉拖,她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左右张望,虽然没有发现其他女人在此生活过的痕迹,但这所房子里有关她的痕迹也早被抹净删除。
她曾经给深褐色真皮沙发定做了一个鹅黄色的沙发垫,茶几上摆了一整排她让商沐言从娃娃机里抓的蓝胖子,电视柜下的旋转木马音乐盒,餐椅的白色浅绒椅套,餐桌上的大盆茉莉花,全都没了。
孟悦其实不想在意,但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浮想联翩。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没一个长情的。
“在想什么?需要我告诉你我家的米和锅在哪儿吗?”商沐言在身后问道。
孟悦立刻回了神,摆摆手说:“其实不用,我到处翻一下都能找到。”
她曾在这里住过小半年,哪个旮旯角落都无比清楚。
孟悦熬粥的时候发现储物柜里有一盒保质期内的燕麦片,如果没记错,商沐言应该不喜欢吃燕麦,但她还是恶作剧地往快要出锅的白粥里撒了一大把,他讨厌吃更好。
粥煮好,商沐言但也没责怪她加了燕麦,孟悦提起包包要走,他一把拽住她,低沉的嗓音不容置喙,总是用一种老板的威严压迫她。
“怎么,难不成让我自己亲自洗碗洗锅,我记得你煮了大半锅,如果不觉得浪费粮食可耻的话,赶紧把你那一份喝了再走。”
孟悦承认她有掌握不好米量的毛病,虽然偶尔给小珵也会煮个粥,但娴熟度依旧没有练出来。
“不饿,我等你吃完。”她说。
商沐言嗤笑,“公司八点打卡,不然算迟到早退。”
孟悦认命地吐了一口浊气,“行吧,我喝。”
晚上八点半,商沐言开车送孟悦回家,孟悦下车后看见李正霆正在家门口等她。
她回头淡笑着嘱咐商沐言路上开车小心,实则是提醒他赶紧走。
因为她实在是不想让趋炎附势的李正霆瞧见商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