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都想办法推脱,肯定是得罪不了。
也就小徐这个小傻子,一卫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实际上啊,这是千载难逢的坑。
这一趟浑水,完全没有必要淌的。
“你觉得这个机会不可以错过?”
马师傅到底见得多了,孟娇娇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儿的时候,他就心里有数了。
书记都要暂避锋芒,显然这个魏琪身后的没那么好得罪。
小徐这个傻子,义愤填膺的,不就成了出头鸟了?
“难道不是吗,我说错了吗?”
小徐不以为然,或者是他压根就还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好几秒,孟娇娇还是不说话,他愈发窘迫起来了。
“师傅,你说话呀!”
孟娇娇看着急躁的小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哪里都好,都是时而呆蠢,时而清醒。
这种情况,她只能无奈的解释一下:“你这种人,就是书记最喜欢的那种,他只需要发号施令,你就往前冲。”
小徐没想到孟顾问说的这么直接,他的尴尬的低着头。
马师傅马上抬头看着孟娇娇,他明白了。
“所以咱们不要参与进去,必要的时刻引导一下舆论就好了?”
孟娇娇点了点头,正解。
“就应该这么做。”
小徐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意思,他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但是又觉得自己太弱了,孟娇娇都能听出来的事情,他还比师傅大几岁呢,竟然什么都看不出来。
“师傅说得对。”
孟娇娇说这么多,完全就是为了保护小徐。
他怕这个孩子心里不平衡,直接去跟魏琪理论,到时候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既然我说的对,那就按照我说的做咯。”
马师傅也怕小徐误入歧途,出发点是好的,但是造成的后果,可能是不可计量的。
想到这里,马师傅拍了拍小徐的后背。
什么都不做,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加上小徐,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魏琪。
两个人的目的是一样的,自然也要稍微做点什么,才能告慰自己的内心。
“小徐,咱们虽然不能做太多,但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说到这里,小徐点了点头。
有马师傅带领自己,自己应该不会闯祸了。
并且也能替自己师傅出气,两全其美。
“好。”
小徐一口答应了,马师傅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男孩子单纯,给孟娇娇出头的时候义愤填膺,但是真的牵扯到了复杂的利益关系就瞎了……
孟娇娇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要下班了。
“好了好了,这事儿你俩心里有数就可以了,千万不要被对方给利用了。”
她怎么可能不明白眼前这两个人的想法,因为马师傅带她来的机械厂,所以处处都想着要帮她。
并且还是百分百,魏琪得理不饶人的事情,就更加想替她出头了。
至于小徐这个小傻子,就更加可爱了。
师徒关系,师傅被人欺负,肯定要想办法帮着师傅的。
小徐跟马师傅两个人对视一眼,过后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下班下班!”
孟娇娇知道,自己回了宿舍还有一场恶仗。
魏琪有了书记撑腰,只会更加目中无人。
她的处境,也会更加凄惨。
“走吧。”
虽然有一场恶战,但是不战而退,不符合她的人设。
就算是闹的对簿公堂,她也不带害怕的。
魏琪是什么人,厂里面的同志们人尽皆知。
她恨不得直接把这个毒瘤给挖了,还机械厂一个干干净净的管理层。
马师傅看到孟娇娇背影坚韧,暗暗点头,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当初,大马路上,孟娇娇都愿意拔刀相助。
这机械厂里面的恶势力,也万万不会妥协。
小徐则是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师傅。
他还不知道孟娇娇跟魏琪是一个宿舍的,只知道两个人都在女同志宿舍。
两个人肯定会有些瓜葛,到时候魏琪借机报复他的师傅,那又该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他有些茫然的看着马师傅,希望马师傅可以想个办法。
“师傅跟魏琪都住女宿舍,这可咋办啊?”
马师傅笑了笑,他虽然也担心,但是却看得明白。
孟娇娇的手段,他刚刚已经见识过了。
两个人在一个宿舍里面,孟顾问身强体壮又是年轻人,那魏琪这段时间养尊处优,基本上都没干过活,真的闹起来,孟顾问肯定不会吃亏的。
说不定魏琪还会被孟顾问好好教训一顿,这种只知道以权压人的,肯定会激起民愤的。
而且,不还有他俩帮忙么?
正好趁着现在是下班的时间,书记的意思,他俩要好好传递一下。
传递到了女同志的宿舍,大家就明白怎么办了。
马师傅看到小徐一脸的焦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吧,咱们也不能闲着,你要想你师傅在女同志宿舍里面不吃亏,就该轮到咱们上场了。”
小徐马上点头,他明白了,他现在就要去传递书记的意思。
让整个机械厂都知道那背后传递的意义,这样子,就可以万事大吉了。
“走!”
马师傅知道,传递书记的意思并不是人尽皆知。
而是让该知道的人知道,让这些人心里不平衡。
而不是让大嘴巴德出去胡乱说,到时候说不定会变成偷鸡不成蚀把米。
“先去找我媳妇。”
马师傅的媳妇儿,马婶子在这个厂里面,交友广,并且热心肠。
大家伙都愿意听她说,或者是替她鸣不平。
“好。”
小徐跟马师傅并没有那么熟,但是这个马师傅做事显然比他靠谱很多,所以对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并且他们两个的出发点肯定是一样的,都是想要孟顾问好。
两个人在包装车间等到了刚下班的马婶儿,小徐不好意思的站在拐角,人家夫妻俩说话,他在不太好。
马婶子也有些意外,他的这个老头子,一直以来都不喜欢高调。
两个人的关系虽然是人尽皆知,但是从来没有等下班这么一回事儿。
“你来做什么?”
马婶子摘下作业时候带着的手套,有些不理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