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

张栋梁正在机场监控室观看录像，55倍速度，7台电脑包含356个监控摄像头画面，两位来自神盾局的特工史提芬和加里只能看到一阵阵幻影。

当张栋梁主动使用100%的力量，天选者限制他一个月只能使用一次，一次5分钟。

当张栋梁主动使用90%的力量，天选者限制他一月只能使用两次，一次5分钟。

......

当然了，张栋梁可以主动无限使用自己的力量，本来就是他的，只要他不怕天选者系统惩罚的话。

当张栋梁主动使用70%的力量......进行信息处理以及记忆搜寻，他的记忆模式是利窦玛迷宫形式，过去的信息过于繁多，方便分门别类存储。

好比哈利波特里的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需要用到记忆泉水储存记忆。

不同的是张栋梁的方式甩阿不思·邓布利多几光年条街，从地球到银河系的距离而已。

5分钟后，张栋梁的目的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看不出问题所在，1054航班飞机人为烧毁的可能极低，至少在张栋梁看来是如此的。

另外1054航班的125人已经离开机场，有些人在记者的聚光灯下忘乎所以，快活的讲述着感受。

张栋梁离开机场监控室，表情跟吃了大便一样难受，扭动的眉毛不再活泼，从他抠脸的动作足以说明一切。

目的是有的，暂时无路可循。

艾米丽打来电话，言语时有滴水声，张栋梁难免想到一头猪裹着浴巾，心情一下子从未知的不爽变成快乐。

该死的科尔森已经悄悄离场，有些话他不说出来，可是鼻孔里冒出的鼻毛暴露了一切。

“既然你所在的第七部门那么吊，那么我所在神盾局也不是好惹的，分享信息没门。另外我看你并不具备探员或者特工的一切素质，这样的合作太掉价。”

张栋梁从来不是自觉比他人强才会动手的人，他在空气中花了个圈圈，诅咒科尔森上大号忘记带纸，用手擦了以后发现停水，所有人都会因为他手中的美妙的巧克力酱笑升天。

“你要我监控1054航班所有人吗？怎么可能？通过监控他们通信以及手机定位......我只是个人，不是神！需要黑......太多！”

“不，你不是人，你是神！那些会离开布朗区的人不算，你需要多少时间？”

“这样的话目标减少90%，给我3个小时就能搞定。”

张栋梁咬咬牙道：“你说什么？90%的人都会离开布朗区？你开什么玩笑？这样一来只剩下12个半人。”

“严格来说是12个人，我把零头抹去了。”

“该死！我给你1个小时，人命关天的大事。”

“呵！我不信，你先告诉我你的根据是什么？不要告诉我一切源于你神秘的直觉。”

艾米丽是个口是心非的肥婆，她的能力与其形象成正比，这点值得肯定，张栋梁认为艾米丽是个漂亮的肥婆。

仅仅10分钟后，艾米丽便将12人的资料传到张栋梁手机上，并且完成了监控。

顺道将张栋梁的通信以及手机也监控了......

张栋梁回想起自己“不小心”偷听到了科尔森一干特工企图从第七部门获取自己资料的对话。

“除非总统下令，否则滚......”原话。

张栋梁的心情莫名受到刺激，从地表升到半山腰上。狗屁天选者安排的身份，就算是总统下令，仍然逃不出“滚”字效应。

艾伦夫妇正对着BBS电视台记者话筒，据说记者托马斯曾经险些得到普利策奖，在他光辉的岁月中，也曾进入过战区，肩膀上扛着一个脑袋揭露资本与政治的丑恶。

如今的托马斯已年过半白，留着贼硬贼硬的马须，眼神坚定有力，并且具有侵略性。

一个男人的眼神中不经修饰的展现出那些品质，说明已经到了最后的最后，尊严和梦想无需修饰，暴露出来的是绝望。

没有人对托马斯的尊严与梦想感兴趣，至少张栋梁没有。如果有，那么只有一声叹息。

艾伦夫妇原是这个世界，这个漂亮国的中产阶层，在粮食巨头罗斯公司就职，工作已丢，另外两人购买的股票于1年前亏空。

最要命的是政府已将其当做死亡处理，遗产分配完毕。

不出意外的话，两人甚至会比张栋梁还穷，从艾米丽的分析来看，艾伦夫妇人缘极差，99%不会有亲戚朋友对他们的窘境进行支援。

马蒙航空公司曾经对1054航班赔付过生命的额度，照此情况，马蒙公司暂时没有要求收回从前的赔付，已经是老天爷亲吻了一口1054航班的存活者。

单还是双？当然选择双。

张栋梁坐在机场令人舒适的座位上等候，艾伦夫妇答应BBS电视择日做客。

随着记者离去，艾伦夫妇在晃神，前一刻还在天国幸福的光芒笼罩下，上帝和真理都站在他们这一边，存在感超然，他们也确实感到了自我的价值，这是从前从未感受到的。

凌晨的机场偌大，从某些特定的位置看去基本没人，只有冰冷的空气，因此灯光也显得不对劲，像是从阴间照进现实，令人不得不思考，不得不惶恐。

艾伦夫妇在打电话，一直在打电话，随着对方号码不存在或者直接关机，他们相互瞧着对方，显得难以置信，没有人愿意搭理他。

只有冰冷的空气对其不离不弃。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从前的所为付出代价，可耻的是众生无法理解这件事，对于众生而言，公平即不公平，不公平即为公平。

所谓的代价中掺杂了大量运气成分。

好比同样经历一件事，每个人对此的感受存在千万种可能，千万种感受都是无法理解的未知选择题，是运气的加入使得人选择了其中一种或者几种，接下来你将跟着感受行走，再经历感受的选择，再行走。

所以对于众生的个体而言，生命以及意义都显得虚妄，真相冰冷令人绝望，你认为是你选择，事实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