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克逊人神色紧张,怯怯的问道:“大人,我能走了吗?”
“走,你想去哪?我只说了回答我的问题,你可以活下来,并没有说你可以走啊?”乌尔夫狡猾的笑道。
“不过,你明天带我们去修道院,我就可以保证你活着离开。”
“...好。”撒克逊人脸上面露难色,最终是仿佛做好了决定。
乌尔夫听到答案拍了拍撒克逊人的肩膀,从一旁拿起一大块肉,笑着递了过去。
“好好吃,明天路带好。”
紧接着又向众人喊道:“兄弟们,明天,我们将出发前往修道院进行劫掠。修道院,你们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环视一周接着道:“意味着我们要发财啦!今晚,吃好,喝好,休息好!明天,准备好迎接战斗与劫掠,我们即将满载而归!”
营地顿时响起一片应和声,众人的手高高举起欢呼着,仿佛钱财已经到手了一般。
斯温听了进去,照这样下去,明天就将是他的第一次劫掠了,双手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十多年的战斗苦练,明天就将是检验的日子了。
战斗,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战斗将会是什么样。自小生活于诺斯人的领地,斯温心中早就没了恐惧,满心只剩期待,久久无法入眠。
当清晨的那一缕阳光照在了斯温脸上时,斯温慢慢清醒了过来,而旁边的众人也在缓缓爬起身。
乌尔夫则是迈着大步,一个一个的踹着那些还在熟睡之人的大腿,用剑敲击着盾牌大喊道:“小伙子们,起床了。”
斯温揉了揉眼睛,昨晚过于兴奋,入睡的很晚,这个点放在上一世生活,恐怕还在被窝里,但这一世,斯温不但醒了,甚至充满活力。
“带路,跟上!”乌尔夫指了指撒克逊人,又指了指一众人。
一路前行许久,当修道院的钟声顺着空气传递进了一群人耳朵里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脸上有着疲惫,只有着如同饿狼一般的眼睛在闪闪发光。
顺着森林里的小路又走了一段时间,一座被石墙围绕着的修道院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就在前面了,可以放我走了吗?”撒克逊人紧张不安道。
“当然,这是我答应过你的。”乌尔夫抿抿嘴。
撒克逊人听后狂喜,左看右看之后,急忙脱离人群,一步一步走着,突然变成大跨步,又变着小跑,然后头也不回的奔跑着想要逃离。
乌尔夫眼神示意了一下,一个身着皮甲的维京人取出了背着的弓箭,搭弓瞄准,一眼闭一眼眯,咻的一声,箭随声出,撒克逊人应声而倒。
斯温疑问的看向了乌尔夫,乌尔夫手一摊,甚是无辜:“我是放他离开了呀。只是他自己不行,没躲过箭矢,自己本事不够,怪不得我。”
小插曲过后,两三个人从一旁的修道院石墙翻越而过,静悄悄的来到正门背后,将紧缩的修道院大门打开,一行人鱼跃而入。
斯温握紧了的手中的剑盾,跟随者乌尔夫的脚步,修道院内分为两个部分,外层有着一些木制小屋,似是修道士日常居住的地方,还有一些种植好的白菜南瓜等蔬菜。
循着隐隐传来的祷告声,来到了内层,再次推开大门,看见一个石砖砌成的白色石屋,头顶有着十字架的装饰,想来便是祷告的地方了。
乌尔夫把耳朵贴在石屋的门上,听着里面传来的人声,缓缓后退,招手示意。
两人走出,直接一人一脚踹开一边的门,屋内的人纷纷诧异的看了过来,入目只看得一群北方人不怀好意的嘲笑面容,纷纷感到茫然失措,焦虑不安道:“是北方人!维京人来了!”
“哦!该死!”
“他们是怎么找过来的?”
“主啊,救救我们!”
自第一起维京人劫掠事件过后,至今已有七十多年了,越来越多的劫掠修道院的事件发生过,在场的人们内心都知道,在修道院遇见维京人会有什么下场,惶恐与绝望笼罩着在场的所有天主教徒心头。
扫视一周,除了黑压压的一片天主教信徒外,还有着用于举办圣餐仪式的香醇佳酿,有着用绫罗绸缎制作而成的教堂法衣,还有着用银制成的圣杯和装饰品。
钱,都是钱!
乌尔夫率先走到祭坛面前,对着正欲阻止他行动的修道院院长抬手就是一剑斩下,院长应声而倒,一个穿着皮甲的人跟着脱下了院长那华丽绸缎制成的衣物,笑嘻嘻的披在了自身的身上。
天主教徒们齐齐发出一阵吸气声,有人愤怒的想要上去与之反抗,但天主教徒在做周日的祷告仪式前,都会将武器放在门外。而赤手空拳上去与这群恶狠的北方人作战,无异于送死。
斯温看着乌尔夫走到仪式台面前蹦了蹦,左踩踩右踩踩,听着地底传来的声音是否空洞,从而判断下方是否有偷偷藏匿贵重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