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时针是个力气巨大的臭娘们,这话没错,在水泥椅上,处于半醒半梦的那个状态时他能感觉得到。
当时维彪身旁的三把牢糙的水泥椅上只有那个日本女人千野葵和国民党特务高启良,另一把上边是空的。
那会儿的精神状态不行,比喝醉酒还要差,不知道究竟被下了什么药?全身的力量不足以挣脱束缚,不过他的眼睛即使留着一条细微的缝也是能够看清很多东西的——这可是在部队当兵那会儿给历练出来的。
维彪在脑海里疯狂检索有没有一类以坐水泥椅开头的酷刑,思量逃离的各种方法,但这些都被接下来如洪流般响起的嗓音彻底淹没了。
声音是从背后发出來的:“——维彪。曾经的特种作战情报员先生。
“你的父亲是军队里首长级别的人物,是你们家族引以为傲的榜样,但你正好相反,不学无术,恶贯满盈。正是依靠了你父亲才混上了部队情报员的职务,不可否认,你确实有搞情报的才能,也立过不少值得夸耀的功绩。
“但是,这一点完全抵不上你为社会所犯下的罪孽。下面我一一列举,看看是不是我在说谎。
”
维彪猛地抬起头,想靠蛮力扭转回过身去,“你他妈是谁?老子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你他妈……”他大汗淋漓,胸部剧烈地起伏,喘着大气。
“你在入伍前无理打伤烟铺的老板并打死了前台的伙计,就因为他们拒绝了你买烟的请求。”
“不对!那是因为我晚上喝醉了,下手太重……”
“依靠你父亲的关系让你得以逃脱了应得的报应还在部队谋得一个不错的位置。”
“……参军,参军就是对我的惩罚!”
“在某次行动中,你违反了纪律私自逃去酒楼喝酒,并在之后强奸了一名歌女还砸了别人的招牌……”
“你别说了!别再说这种事!!”维彪大叫起来,眼睛因充血而红肿。
“不久前,你主动染上了毒瘾,甚至将它介绍给自己的兄弟、战友,为了获利以取得更多毒品,你开始开辟黑市专门做毒品生意……”
“别再说啦!!!”维彪开始进入癫狂状态,只要一挣脱,他定当义无反顾地回过身用手生生撕碎躲在背后讲话的王八蛋。
那声音还在继续,“……黑时针的力量能挽救任何误入歧途、执迷不悟的人——包括你。你应该感到荣幸引起了我的兴趣,我将你定为值得改头换面的人。
“是时候让你体会成为被害者的感觉了!今夜,你将和其他三人一同在这座‘猎场’里挣扎活命,你会需要到一支且仅有一支抗体,它就藏于某个机关内部。要取得它就需要付出一点代价,
这是场精神力的赌博。
“选择权把握在你自己的手里,找到抗体之后来找我,我会给你一支干净无毒的注射器。并让你的灵魂得到升华。
“记住!不要耍小聪明,我会时刻监视你们。
“最后我祝愿你能活到最后,而不是当成猎物被捕杀——黑时针从不姑息弱者!”
随后,一切再度沉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