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怎样抢救任是没救回来一个人,伤员们的尸体都被披上白色的裹尸布抬到医院的安息间里去了,不出意外是要葬掉的。
但还没等人们缓过劲来,恐怖的事立马浮出水面:伤员死后的第二天,也就是大卡车进入医院的三天后,他们身上的那种症状开始在这所医院里的人身上蔓延出来,开始只有一两个护士出现这种症状,莫名的红肿、不断掉头发、皮肤上长血孢……最后,更多的人感染上了这种不明不白的病症。
形势一下无法控制,因为没有人愿意去照顾、治疗已经感染得病的其他人,医院马上进行隔离措施,可是效果甚微。
该死的还是死了,未感染的人数也极速锐减。
“那两个人呢?”维国建和警卫找遍了医院却不见那些人的影子。
“反战联盟怎么回的?”
“报告首长,他们说近期从来没有下派过成员到陆军101医院来协助工作,民间志愿者队伍里也不存在这样一批人。”
维国建意识到事态的严重,酿成的悲剧可能无法想象。
“没其他办法了吗?”他问医院院长。
“没有,这不是一种普通的病症,我们的医护水平有限,无法治愈它。还是撤吧!”他无奈地摇摇头,回院长室收拾东西去了。
这医院有不少高级军官在住院,也是撤下的战士们的一个医疗保障,说撤就撤这也太……
维国建并不甘心,他要找千野仁藏大夫问问明白,是否真的对这种恐怖的疾病无能为力,如果要什么资源,他马上就向上头打电话。
来到千野仁藏的办公室,刚在楼梯口就听见办公室里传来日语交谈的声音,是两个日本人,想必卡车上随行的日本人还没离开。
他悄悄接近,在门背后偷偷聆听他们的交谈。话是用的日语,语气很慌乱,似乎是在争吵,又像是在谈一门交易。
不一会儿,一阵静默,随后里边一阵桌椅翻倒的声音,维国建侧目一看,好家伙!那瘦削吊眼的日本人正持一把尖利的手术刀扑向千野大夫。
维国建赶紧一个箭步冲进去,抽出腰间的手枪对着那人就是两声枪响。
两枚弹壳着地,一尊躯体倒下。
千野仁藏一摸脉搏,试了试鼻息,那人已经没气了。
子弹打的地方都不是致命的,维国建将他翻过身来,撬开他的嘴。
原来,一粒暗藏在口腔里的剧毒药丸被这个人在死前用牙齿咬碎,毒药瞬间要了他的命。
同时我方也因此少了他们的线索。
对于这个人的死,后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有人说他是特意来策反千野仁藏的,就因为他的话让卡车顺利进入了医院;有的却认为他只不过是来除掉医术精湛的千野仁藏大夫的,或许他们对千野仁藏有一种叛徒的抵制与厌恶;还有人说那是因为千野仁藏的确就是藏身的日方卧底,他们是在攀谈绝密的线报。
不管怎么样,种种猜测最后还是因为一份挖掘出的秘密文件被最终定死了。那文件上是这么写的:
“黑时针”四大主要人员之一——赤葵一刻:千野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