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一个猜测罢了。”
“猜测?那这也太巧了不是吗?”她用怀疑的眼光打量起我来,“一般人,我是说一般人,当得知自己的头顶上有一圈刀片高速旋转,而全身被束缚着,只剩下几十秒思考逃脱的时间,若不是经验丰富的特战人员,很难相信,会冷静思考并快速地找出应对之策。”
“你还是怀疑我就是黑时针,对不对。”
“不,黑时针比你矮小得多也老得多,我之前说过,黑时针是个脸庞宽大、身子矮小戴高帽的侏儒。”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是黑时针的同谋喽?”
“将四个大活人搞晕带来偏僻的郊野以及设置这些复杂古怪的机器、陷阱,光有一个人很难办到,如果两个人一起,情况就大不相同,你说呢——”
“荒唐……”
“来之前,我早听说过日本有一位神秘的忍者大师,他一生下来就患有侏儒症,从来‘长不大’,但天生的缺陷却给他带来不一样的好处——他学会了平常人办不到也学不了的忍术。”
我摇摇头,“这种事你跟日本人说去,跟我说有什么用?”
“听说……他还精通汉语,已经收了好几轮中国弟子……利用他们暗杀了不少人……”
“你们俩叽叽歪歪什么东西?过来帮着拉呀!”维彪汗如雨下,一只胳膊颤得厉害,似乎就快坚持不住了。
“三个人,也许使把劲也能行。”
我不想再和这种疯女人磨嘴皮子,上前一把拉住金属环,尤利娅犹豫半天最后也不得不过来用一只手拉住了。
环表面油腻腻的,布满了维彪手心渗出的汗液,由于金属环抓握的位置有限,三个人当中,只有位于中心的维彪的力气是基本利用完全的,而我和尤利娅各自站在维彪的一侧,用上的力只有往中间的分力是有效利用上的。看来,“黑时针”安置的装置确实不简单!
“听好了,咱们现在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不许松开。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维彪说着,“一个可能:力气不够了,金属环往后缩回——咱们上天;第二个可能:我们放手,金属环回缩,一直到头,触发炸药——咱们上天;最后一个,咱们没松手,力气也还有,但没在规定的时间拉到头或是根本没有办法拉到头,炸药计时结束,咱们上天。”
“说点吉利的话不好吗?非得最后都上天呐?”我哆嗦着。
“我倒有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你他娘快说。”我们看向尤利娅。
“接空龙。”她喉咙里吐出一个词来。
“可以试试!”维彪冲她喊道:“问题是用什么来接?”
“什么是接……空龙?”我不懂其含义。
“是以前多兵员作战用的一种土法子,简单来说,放在目前这个情况下,我们可以用别的东西代替我们‘拉住’金属环,直到退到安全地带为止。问题是,活人不能替,这里连个铁棍、木条啥的都没有,用什么替?”维彪解释道。
“有东西替,就在你身上穿着。”
“他娘的,你他妈鬼主意是真多!”维彪大骂道。
“那还等什么?都脱了,搞完后跟我换个位置,我脱。”
“打什么结?活结死结?”我问。
“死结!咋地?还想跑路的时候顺便扯下来收着?命重要衣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