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敢!”宇莫那说罢,段陆眷猛地转身,指着宇莫那怒喝。
宇莫那轻声冷哼道:“有何不敢?段王以为仅凭吾宇部万余骑兵能够挡住项敖?既然不能挡住,为了吾宇族人,投降也并无不可!”宇莫那言罢,段陆眷吹胡子瞪眼的瞪着宇莫那,然而宇莫那却是冷眼相对,毫不在意。
虽然气恼,但段陆眷思讨片刻之后也只得作罢。别说只有宇部万余骑兵,即便加段陆眷部下万余兵马,段陆眷也没有把握能够守住居庸关半月。无奈,段陆眷冷哼一声,表示不满,摔门而去。
宇莫那看了看段陆眷离去的背影,再次冷哼,转身脸色黑了下来。
不论是刘虞还是尔项敖,都别妄想利用吾鲜卑,既然让吾鲜卑入得关内,哼宇莫那阴狠着脸色,如是想着,似乎在谋划着。宇莫那虽然是东部鲜卑,但对西部受降城一战的详细经过了如指掌。如今的居庸关四周与受降城何其相似,皆是高大的群山。
谨慎的宇莫那,自然对昔日北域之,震惊北疆的空降神兵忌惮不已。出言激将段陆眷,是怕段陆眷脑袋发热,果真弃关而去,那对有空降神兵的北域,宇莫那更是毫无信心。
在宇莫那的布置下,居庸关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更将部落之最为精锐的斥候派遣出关,严防居庸关两侧,即便居庸关内也是让士卒轮换仰望天空。至于夜晚,宇莫那尤其小心谨慎,整个居庸关之灯火通明,将居庸关四周照的通明。
“主公,看来羽翅恐怕用不了!”赵云掂了掂手并未打开的羽翅,看着灯火通明的居庸关,无奈苦笑的说道。
项敖闻言,高深莫测的一笑道:“不急,此乃春夏交季之时,吾等只需等待时机即刻!”
春夏交季?何用?赵云疑惑的同时,田丰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研究着手的羽翅。
“哉!哉!”田丰一边捣鼓羽翅口不停的叨念着。
“元皓觉得此物如何?”项敖收回望向居庸关的目光,转身来到田丰身前轻声问道。
“项公,此物乃何人发明?”
“元皓或许还未曾见过。”项敖从依依不舍的田丰手拿过羽翅道:“此物乃是吾北域工丞马均马德衡所造,可御风而行。”
“如此便是传说的天降神兵?”
“是也!”见田丰不负平时镇定,项敖自得的轻笑着。
“有此神物,破居庸关翻手之间!”田丰神色有些痴迷的望着项敖手的羽翅道:“既然项公已想出计策,待起雾之时突袭居庸关,丰不才,愿计献计!”
“哦?!”项敖闻言,大喜的同时又是惊道:“如何计计?”
田丰显得极为悠然,淡淡道:“也并非良策,项公也曾用过,只是疲兵之计。”
“既然鲜卑严防死守,对北域天降神兵如此惧怕。丰建议,仿造些许羽翅,让士卒携带羽翅山。慕容鲜卑定会派遣兵马前来阻拦,届时佯作大败,将仿造的羽翅尽数丢下,以此降低鲜卑防备。再施项公计策,雾天降兵,鲜卑定然防不胜防。”
“好!”田丰说罢,项敖大喝,即刻下令命人仿造羽翅模样制作伪品。初次献计便能得以重用,田丰当然也有些许高兴,两人兴冲冲的带领着麾下将士开始准备。
准备假羽翅的同时,项敖命令大军以在谷郡招募的两千步兵为主,混杂羽杀营里善步战的将士对居庸关发起佯攻。佯攻便是佯攻,即便场面看着如何恢弘、惨烈,双方兵马损失都不是太大。不过不善守城的鲜卑守军,在一应粗暴的攻城器械面前,伤亡不小。
兵贵神速,项敖可不想用自己麾下的骑兵精锐与鲜卑在攻城战对峙太久。耗时一日,项敖伪诏出两千副假羽翅,便命义从营下马步战,从居庸关两侧登居庸关附近的山崖,装作准备再次天降神兵。早有防备的鲜卑当然不会让项敖如此轻易得逞。
在慕容部鲜卑疯狂的攻击之下,北域的天降兵大败。慕容鲜卑更是仇恨项敖斩杀慕容部昔日首领,咬着溃逃的北域大军穷追猛打。幸好在山下接应的北域骑兵及时赶到,用箭矢逼退鲜卑慕容部,北域残兵方才得以逃下山崖。
北域军的大败,让居庸关内的鲜卑守军士气更盛,即便在无数攻城器械的狂轰乱砸之下,鲜卑守军也没有丝毫的胆怯惧怕。与北域兵马在居庸关之前打得有声有色。
居庸关城墙之,宇莫那一把抹掉满脸的鲜血,狠厉着脸色向城墙之下的项敖望去,嚣张的做了一个抹喉的动作,继续领兵在城墙之砍杀企图登关隘城墙的汉军。
此时原本打算绕道渔阳郡最北面的鲜卑地界白檀城的卢植大军,却在白檀城北面,濡水一带与慕容部鲜卑大军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