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敖领军在五台山下山坳内一呆便是三日,项敖几乎急的直接奔袭广阳。吾千精锐,更有将近六千余匹良马,每日粮草消耗项敖都咋舌不已,若是一直在此待下去,项敖都忍不住要劫富济贫也!
幸好,在第三日清晨,斥候来报,广阳黄巾已出城朝涿郡赶来。
至于藏于良乡于涿郡之间的百陷阵,项敖斥候都未曾探得其踪影,戏忠对此只得啧啧称,心生佩服。
“渠帅,涿县可不同广阳,不少世家自身皆是大量家丁莽夫。如此大张旗鼓袭击,恐怕涿县极难攻下。”
对于邓茂劝谏,程志远并未放在心道:“吾义军本多难民,少操练。此时不以大胜之势袭涿县?若待汉庭反应过来又当如何?”
“此时吾等义军更是要以速度为先,更多的占领郡县城池,灭掉汉庭的有生力量才是!”
“渠帅英明!”邓茂下细一想,便也觉如是。
“全军全速前进!待破得涿县,钱财女子可尽情享用,更可拜将封侯!”
“喔喔喔”程志远身后一众乌合闻言便哇哇大叫,兴奋不已。程志远见得,心稍安,暗讨:军心可用!
此时涿郡县内。
“韩太守,斥候来报,广阳黄巾并未袭击蓟县,而是涿郡袭来!”
“这可如何是好?”韩太守闻言急的团团乱转:“刘备不是自称皇室宗亲么?竟不理会广阳黄巾便行离去,气煞吾也!”
“太守,还是尽快安排城防才是正事!”涿郡都尉安慰韩太守道:“数日之前末将曾听闻北域冠军侯此时因在广阳涿郡一带,可向其求援!”
“哦?!”韩太守大喜:“速速命人探查,向冠军侯求援!”
“主公,涿县县城之突然派出不少斥候,不知何为?”
“截下便可!”项敖稍作考虑便知涿郡太守寓意何为:“并告知涿郡斥候,本候已安排妥当,县内只需尽力防守便是。”
“诺!”
“驾”将至午时,黄巾程志远部终于在项敖的期盼赶到涿郡县城之外三十里扎营。
“邓将军,命全军安营造饭,未时攻城!”
“诺!”
程志远之所以急着攻城,乃是担心北域冠军侯项敖抽风未去巨鹿主力战场,便想尽快攻下涿县,不仅便于防守,更是可呼应张角张宝等人。
三月的日光并不灼热,尤其是在幽州之地,仍显得些许凉意。扎营之后的黄巾军便开始生火造饭,不少怕冷的百姓还围着炉灶取暖。程志远好一阵呼喝才将营地整理得稍有模样,也是将程志远气得不轻。
项敖得知情报,心暗叹:农民起义战力确实不佳,纪律更是松懈。想要推翻大汉统治,难也!若不是考虑军队伤亡,项敖真想此时便挥军而。如此部队,之鲜卑营地都要差不少。项敖甚至觉得如此队伍还要用计,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
程志远紧赶慢赶,终于在未时三刻整军待发。数万难民组成的黄巾军,黑压压的一片朝郡县县城压来。虽有些许混乱,但在程志远的指挥下仍是组成较为整齐的数个方阵。
“城内汉军听好了!”邓茂领命道城下叫阵:“吾乃大贤良师天公将军部下冀州渠部,今日在渠帅带领之下攻打涿县,解万千百姓于疾苦!”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尔等应顺应天意,举旗投效,推翻大汉,还天下郎朗乾坤!”
“尔等反贼大言不惭,吾大汉威服四海,天下太平,尔等皆是农户,速速放下武器,回乡耕作才是!”涿郡县城内都尉大喝回应:“本将定会向朝廷求情,绕尔等一命,切莫与太平妖道合污作乱!”
“既然如此,汉庭狗官可否出城一战!”邓茂也难得与其扯皮,大喝邀战。
“尔等皆是百姓,本将不愿对百姓出手!”
“哈哈哈无胆狗官,不敢便是不敢,竟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邓茂哈哈大笑鄙夷道。
而在黄巾阵的程志远却是再无耐心,见涿县官吏不愿出战,便举起手长刀大喝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既然要逆天而行,本渠帅也不会手软。全军攻城,破城之时,便是汝等获得钱财女人之时,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