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臶又是一愣,虽觉项敖所言有差,却不知如何反驳。
“既是主观,不知子明先生所同又是如何?”
张臶瞄一眼项敖,感觉这冠军侯项敖些许怪,表达之意并不明了。
“呵呵,臶乃一介白身,田间农夫尔,谈何所同?”不知项敖所谓何意,张臶只得呵呵轻笑敷衍道。
“子明先生精通谶纬之学,亦是对天下大势略有了解。敖此次前来求教,极富诚意求教学问。子明先生如此推脱,却也有负名士之名!”
张臶闻言,脸色大怒。原本听闻项敖乃是谦虚儒生出身,不曾想此时竟如此辱人。项敖见张臶如此,心轻笑,不逼得说出实话此行岂不是白来。
“子明先生切莫生气!”项敖作揖举杯赔礼道:“敖方才孟浪,得罪些许,还望勿怪!”
“只是敖怪如同子明先生般大才,为何隐于市井,不为百姓贡献些许!”项敖赔罪之后,端坐身子,极是肃穆问道。
原来如此,张臶心恍然暗道:原来冠军侯欲征辟吾出仕而已。知晓项敖来意,张臶心大定。
“臶志不在此,况且臶学识浅薄,只是懂得玩弄些许天象,登不得大堂。”
“观天象可知凶吉,可为百姓预测灾害。子明先生不必如此过谦。”项敖看出张臶顾虑道:“敖此次前来并非征辟之意,敖只是想得知何为当今世道不少士人花费如此多年岁求学只为隐居玩弄癖好?”
张臶心一沉,心也是对项敖些许不满。皆是学究之人,些许问题应看破而不说破。项敖如此明了询问,让张臶心生恶。但项敖初又以百姓为由,让张臶着实不好拒绝。
“或抬身价?或不明是非?或未遇伯乐?或”张臶言至此处便不再往下,只是表情略显悲切道:“何人又曾知晓?”
张臶所说前三缘由项敖也可接受,但也听得出张臶还有缘由未曾说明。但观其脸色也只不适言论,项敖心也有些许猜测,屋外还有不少士人,项敖也不愿接话。
“是也!”项敖亦是神情恍惚,沉鸣点头自讨道:“何人又曾知晓?”
张臶见项敖如此神态,也只项敖定有看法。或许项敖已猜测张臶之后欲谈是何?但不知为何,见得项敖如此神情,张臶心却有些许被认同之感。
“今日叨扰先生也!”项敖端坐些许之后便立身而起作揖道:“今日幸得先生赐教,敖受益匪浅。若有机会再报答先生。”
“冠军侯客气!”张臶亦是起身回礼:“能与冠军侯相谈,乃臶之福。”
“如此敖便先行离去!”项再次作揖:“告辞。”
“告辞!”
相互告别之后,项敖便走出屋外,招呼焦猛跟随离去。
张臶所居之地乃是巨鹿以东的漳水之边,离巨鹿城约莫半个时辰距离。焦猛随同项敖来到官道边的驿亭休息吃食些许作为午食。
驿亭之人数并不是太多,加项敖二人也只得六人。其两人着武士劲装,另外二人却是道士打扮。众人皆未说话,默默得喝茶吃食点心。
“可是冠军侯当前?”在项敖准备离去之时,道士之走来一人作揖拜向项敖。
“不知道长?”
“见过冠军侯!”道士确认项敖身份之后躬身拜道:“老道乃是太平道道人,张角是也!”
项敖略作惊,心暗讨太平道寻他乃是何事?难道要渡吾入道?项敖感觉怪异的想着。同样回礼问道:“不知道长寻吾所谓何事?”
“老道听闻冠军侯在北域所为皆是以百姓为本,心敬佩不已,特来拜见瞻仰!”
“呵呵,道长作为不是亦为百姓造福么?”项敖呵呵一笑:“何须如此抬举吾也!”
“早先听闻冠军侯谦逊,今日见得确实另老道佩服!”项敖如此年纪已封侯将相,却毫无骄纵之意,张角也是极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