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乐了一瞬:“不是你要打的吗?”
她轻哼了一声起身就走,却摇摇晃晃地老是跌倒,爬起来走两步又是跌…
他走过去想去拉她,她却甩开他的手。
安格表情能说是愤怒,也能说是委屈,她道:
“你别碰我,我就要走了,要走了你知道吗?你该是很高兴吧,你装什么装,你内心肯定早就在蹦迪了你!”
最后一句他没听明白,不过这不是他想知道的,他眉目冷淡问:“师尊当真要死了?”
她恶狠狠地冷哼一声就走,心想着,鬼才想和你说话。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清瘦的背影。
按理说,他确实该如她所言,会很高兴才对,可心底却划过微妙的复杂感,是因为没能亲手杀了她吗?
他脑子里盘想着,要不现在杀了她…
此时她又摔了,嗷嗷嚷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不冷不热地看着她。
既然她脑子不清醒,那便跟在她后面,想听着她还会说出什么话,想听着她会不会说漏嘴…
她说不碰她,琅新便不再主动去扶她,任由安格走两步跌一次,反反复复。
…反正摔的不是他。
因此整条路她跌了七八十次估计都有了,她开始骂骂咧咧,说的话虽有些不懂,却都不是他想听的。
待她抵达殿门口时,她忽然转身,勾起唇角唤他过去。
他跟了她一路,知道她此时对他并无威胁,便毫无防备地走了她面前。
安格轻轻眯眸,透着一股天真的任性,二话不说跳起来就把他扑倒在雪地,一脸得逞的笑意。
她身子软软的,一时间琅新发着怔,而发怔的后果就是被一阵报复性的乱啃。
鼻息间是他最讨厌的红玫瑰花香…
琅新黑眸里带着几分冷气,把她推开后,随即而来的是脸上一阵冰凉。
安格扑闪着眼眸,看着他脸上终于被她打了一把雪花,挑起长眉,狡黠的双眸睨了他一眼:
“怎么样?是我赢了!”
安格的这番‘偷袭’就是为了要赢他一把,她还舔了舔嘴角,又补了一句:
“我这打雪仗的技术是不是极好!”
他闻言不自觉地回味了一下,黑眸轻眯了一下,眼里尽是危险的气息,看着她纤细莹白的脖颈,忍着要把之捏断的冲动,冷冷启口:
“看出师尊真的很想死,要不徒儿帮你一把?”
她歪着脑袋不以为然,跌跌撞撞起身,拍了拍身上沾着的残雪,弯眸一笑,牛头不对马嘴却用言之凿凿的语气道:
“不必了,不必了,既然是我赢了,那我就饶你一命吧!”
琅新眸底泛着暗色,语气很是冷漠:
“饶我一命?”
那头安格乐呵呵地狂点头,点着点着头更晕了。
琅新极力控制心里那股不爽的情绪,冷嗤一声,不想搭理她,就当是被狗咬了。
可于酒精上头的她来说,他这反应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安格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