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思君仔细回想了一下,那池墨茵长着一张桃尖脸,朱红的小嘴,挺立的鼻子和一双神色凌厉的凤眼恰到好处地分布在这张脸上,的确是十分漂亮,更何况这池墨茵今年正是二八年华,是最美的青春时代,那乌黑的秀发和细腻的皮肤无一不在彰显着她的青春美丽,怕是世间的男子见了她没有几个能不动心的吧。
因而萧思君点点头道:“嗯,漂亮。”
玉苏蛟将眉毛一挑:“那你喜欢她吗?”
萧思君被他这突然的一问问住了,恍惚了一会才红着脸嚷道:“不不不,怎么会?”
玉苏蛟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这样啊,可是那姑娘好像看上你了哦。”
萧思君闻言一惊,向后踉跄两步,险些摔下台阶去。大声道:“不可能不可能,她怕是恨我还来不及呢!”
玉苏蛟也不管萧思君,转身就准备往回走,只是走了几步,留下一句话道:“有时候我的感觉还挺准的呢。”
看着玉苏蛟信步走回真武门里,萧思君只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愣愣地问身旁的岳邦媛道:“玉贤弟这是什么意思?”
岳邦媛盯着萧思君看了许久,然后才叹着气摇了摇头,道一声:“真是前途多难呦。”也跟着走了回去。
那一众长老也都是叹气摇头,一个个无言地回了真武门,只留下萧思君一个在山门前不知所以。他只以为岳邦媛这句“前途多难”是说玉苏蛟的身体,完全没想过是否还有别的可能性。
待回到了丹房,萧思君将这些话原原本本告诉了念婙芸和宗瑶。念婙芸也一脸无奈地道了一句:“真是个傻孩子。”倒是宗瑶带着些玩笑的语气道:“若非如此,那反倒不是咱们的阿文了。”
看着萧思君仍旧是一脸奇怪的表情,念婙芸摇摇头:“罢了,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她叫萧思君走到她身边,道:“你刚当掌门的时候看,为娘就曾请你宗明师叔帮你铸一柄剑,然而八师弟说要等你真的执掌门派时才能为你铸剑,因而这事就一直拖到了现在。然而你如今已经开始以真武门掌门的身份行走江湖,如果再没有个拿得出手的兵器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念婙芸说着,从身后的架子上取了一柄剑过来,放到了萧思君手中,继续道:“本来娘是想把你爹的佩剑挑一柄给你,只是大师兄说你爹的剑戾气太重,你又纯真得很,怕是压不住,你就先将就用这一柄吧。”
萧思君将剑拔出鞘来,一道红光应声而出,洒满了整个丹房,让这丹房中的一切都映上了一抹温暖而柔和的红色。
萧思君看着手中那剑身窄薄的赤红色长剑,惊道:“这是娘的佩剑?”
这柄剑是念婙芸家祖传的宝剑,名字叫做“赤霞”,原本还有一柄一样形制的短剑,称为“赤霞双剑”,念婙芸也因此被称为“赤霞仙子”。
这剑的剑柄剑鞘都以阴沉木所制,收剑入鞘时那金灿灿的黄铜剑格便如同划破夜空的一轮金乌,那剑出鞘时,赤红色的剑身就似是金乌照射出的余晖,与“赤霞”之名倒是极为相称。
念婙芸柔笑道:“这剑虽然比不过你爹的‘凌烟八仙’,但也算得一柄好剑。我记得你不擅长双剑,所以那短剑就不给你了。你可以先试试这剑的手感,你若用这剑不顺手,我就再求求八师弟,再请他给你打一柄。”
萧思君笑着道:“不必了,娘。等时候到了,你就是不提这事,八师叔也会给我打一柄的。”
萧思君知道宗明这位冶兵长老的性格,凡是他不想做的,便是用剑架在他脖子上也休想看他点头;反之若是他想去做的,便是九头牛也休想把他拉回来。
既然他说了会在萧思君执掌门派之时给他铸剑,那就一定会是在萧思君执掌门派时才铸,早一刻、晚一刻都不可能。
更何况他手里这柄“赤霞”也算是武林中有名号的宝剑,说得上是削铁如泥、无坚不摧的神兵;萧思君小时候也曾趁念婙芸不在时偷拿出来把玩过,手感已然是十分熟悉了。
今日让他暂用这柄剑,他自然是乐意至极,虽然他也对萧天赐的“凌烟八仙”有些好奇,但那八柄剑早就被宗承收了起来,至今他也只听过这个名号而已。
萧思君看着手中的“赤霞”,转而又问道:“然而若是我用了这剑,那娘你用什么呢?”
念婙芸道:“傻孩子,为娘在这真武山上,被这么多高手围在身边,难道还需要再出手吗?”
萧思君想想这话倒是也没什么错,也就欣然领受了名剑“赤霞”。与念婙芸和宗瑶告别之后,他便转身离开了丹房,径自去找玉苏蛟了。
玉苏蛟那一日兴致不高,与萧思君草草聊了几句,就给他下了逐客令,将他撵了出来。萧思君一头雾水地回了房间,他始终没想明白玉苏蛟今日的态度为何与以往不同。
到第二天一早,萧思君急匆匆跑到了丹房,询问对玉苏蛟毒性研究的进展。
看着宗瑶略有些疲惫的神情,萧思君也猜到了她恐怕是一夜未眠,此时萧思君虽然对宗瑶心怀愧疚,但急切想知道结果的心情却更有甚之。
看着这个样子的萧思君,宗瑶虽显得有些疲惫,但依旧浅笑着点了点头:“过程很顺利,除了药引,其他的成分基本都验了出来。我再给他开一副药之后,就不用继续强留着人家在山上了。”
萧思君开心得手舞足蹈,至少这样一来,玉苏蛟的毒性就能更好地被压制住,他也有更大的可能性替玉苏蛟解毒了。待宗瑶开好了药方,萧思君迫不及待地拿着方子出门去找玉苏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