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苏蛟急急问道:“那人到底是谁呢?”台下众人也吵嚷起来,问着那人的姓名。众人如此殷切的眼神似乎让马青锋十分满足,他得意地笑着,一直等到众人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了,才大声道:“那人就是真武门前任掌门人——萧天赐!”
众人听了这名字,都是一阵骚动,彼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仅仅是因为“萧天赐”三个字在武林中的地位何其尊贵,更因为他已经失踪了十年,就是真武门至今也未曾寻得他的踪迹,如何能请他出山?
这三个字听在萧思君心里便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心头,那是他日思夜想的名字啊,那是个远在天边,他望都望不到的人。但听马青锋的话,似乎他知道在哪可以找到萧天赐,这让萧思君觉得他从来没离这三个字这么近过。
萧思君平定了心神,却发现玉苏蛟已经握住了自己的手——原来当他听到这名字的时候,手就已经开始发抖了。萧思君微笑着对玉苏蛟摇了摇头,然后问马青锋道:“马三爷的意思是,你知道萧大侠的所在?”
马青锋点了点头,然后冲着台下大声道:“据我所知,萧天赐萧大侠就隐居在西京白马寺中。”这话又点燃了下面众人的情绪,大家纷纷讨论起来,有讨论萧天赐是否真在白马寺的,也有讨论他为何会隐居白马寺的。
玉苏蛟俯身靠向萧思君,问道:“你爹真有可能在白马寺吗?”
萧思君想了想,点了点头,转而又摇了摇头:“这我也不确定,但我知道我爹和白马寺的方丈私交很好。”
玉苏蛟点了点头:“那就是很有可能喽。”
但如果他真在白马寺,为何这么多年都无人知晓?这句话萧思君终究没有说出来,他说不出来,不仅仅是为了不驳玉苏蛟的兴致,更是因为他觉得如果说出来了,自己就再也找不到萧天赐了,找不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爹爹了。
陈宁看着萧思君,多少也明白了萧思君心中的悲苦,他起身向马青锋问道:“这消息可靠吗?”萧思君知道他这话是替自己问的,因而萧思君向陈宁投以一个感激的眼神,又重新抖擞起精神来,认真听着马青锋的回答。
马青锋点了点头:“这消息马某不敢说是确切无疑,但还是较为可信的。”
台上的一个壮汉站起来粗声粗气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是有必要走一趟白马寺了。”这话引来台下一片赞同声,的确萧天赐这个名字在武林中的分量太重了,武林中人对他的信仰和崇拜已然把他推上了神坛。
马青锋道:“马某已经和一些同道约定好,各自找些江湖朋友,于下月廿七前往白马寺,请出萧大侠,共商讨伐魔教的大事!”
听着台下雷动般的欢呼声,陈宁缓缓走到萧思君面前道:“此间事毕,我们也走一趟白马寺吧。”萧思君听了轻轻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等到大家都商议好了,各自回去准备时,萧思君等三人便跟着周凛等人一起将周大葬了。周凛三人向萧思君三人道了谢,各自也就分道扬镳了。
三人策马在回营的路上,陈宁和玉苏蛟见萧思君一直闷闷不乐,都想着怎么能安慰他一下。于是玉苏蛟道:“说起来,萧兄你的剑法真是厉害,居然将那贼人的剑招全都轻松破开了。”
陈宁也跟着道:“对啊对啊,那剑法厉害得很,我都险些受不住了,没想到萧兄弟你三两招就全都破了,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派的掌门人啊。”
萧思君听了,反而更是闷闷不乐了,他深深叹了口气:“说起这事来我还奇怪呢,那个金晟使的是我真武门的剑法。”
两人闻言同时一惊,道:“什么?真武门的剑法?”
萧思君点了点头:“他使的是我真武门的‘流光十三式’,是我真武门第七代掌门通过夜观天象所创的。这剑法行动迅猛,招式刁钻,技法又有一股洒脱之意,在我真武门中也是极高深的剑法。他将这剑法练得太死了,因而我才能按图索骥,轻而易举破了他的剑招,若是让本门高手使出这剑法,我也不敢轻易言胜。”
玉苏蛟点了点头,疑惑道:“可他是慧启的徒弟,又怎么会练你们真武门的剑招呢?”
陈宁道:“这剑法难道流传很广?”
萧思君摇摇头:“这剑法在真武门内修炼的人也不是很多,一则是因为这剑法要求功力基础深厚之人才能修炼,二来这剑法本也不是门内必学的剑法,因而只有少数内门弟子练过,更别提还能练出境界的,那更是凤毛麟角了。”
陈宁还在思索着剑法透露出去的渠道,玉苏蛟倒是“哼”了一声道:“他们魔教就是一群小偷罢了,那家伙连我阿爹的‘北冥掌’都给偷去了!”
萧思君点了点头:“玉贤弟说得有道理,令尊自创的功夫都被他们偷去了,更何况我们这传承了数十年的功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