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感情越深，闫子昂就越好控制啊！

这对于史栾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

“我说过，不要妄想拿我的家人来威胁我。我不会因此做任何妥协，你要战，我便战！敢伤及我的家人，只有一种后果，就是你们拜月教多了一个疯狂的敌人。

你们应该清楚，一个四品妖师，如果发起疯来，后果有多么可怕！”闫子昂声音冰冷。

他不傻。

多年跟妖怪，以及拜月教战斗的经验告诉他，在这种情况下一旦接受威胁，一旦妥协，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

“闫教官，在你的眼里，难道我们拜月教就如此地不堪和残暴吗？”

史栾并没有直接回答闫子昂，而是反问一句。

两人走到路边一个小烧烤摊，坐了下来。

“呵呵！”闫子昂冷笑一声。

“那真是可惜，看来闫教官对我们拜月教，有很多误解呢！”

史栾要了啤酒，给两人分别倒上一杯。

“闫教官是《妖怪常识课》的教官，对灰雾世界，对我们拜月教，应该是最了解的。我跟人交流过，知道闫教官对灰雾世界的认知，并不像其他哨兵那么偏颇，一味地只是觉得灰雾世界中的一切都是邪恶的！”

史栾喝着酒，提到灰雾世界的时候，眼神中带着崇拜。

“灰雾世界，是最神奇和最伟大的！我们人类妖师，就是因为学会了借用灰雾世界的力量，所以才变得强大起来，才能凌驾于普通人之上！

而人类妖师，其实学到的，才仅仅是灰雾世界的九牛一毛而已。如果说灰雾世界是一片大海的话，我们蓝星只是一滴水而已。

就是这一滴水，竟然妄图对抗整个大海，这不是笑话吗？我们真正的出路，应该是融合进大海之中！”

“妖怪吃人！它们把人类当做食物，当做它们养育后代的温床，宿主。史经理如此崇拜灰雾世界，不怕哪天被吃了吗？”闫子昂斜睨着眼睛，反问一句。

“妖怪吃人？哈哈哈！吃过人的妖怪，毕竟只是少数而已。但我们人类妖师，每一个都是杀死妖怪，从妖怪尸体中抽取了精血之后，灌体才成为妖师的。

像你我这样的常境妖师，在晋级常境的时候，更是需要杀死第二头妖怪，进行第二次妖血灌体！我们身上，天然背着两条妖怪的性命，我们的身体中流淌着的，是从妖怪身体中抽出来的血液。

闫教官，你说是我们人类更残忍，还是妖怪更残忍？我记着这种观点，闫教官在课堂上也是讲过的。”史栾道。

闫子昂表面上淡定，心里却是猛地一凛。

史栾对他太熟悉了啊！

不仅仅他之前买过什么，还有他课堂上讲过什么，也都一清二楚的样子。

看来，训练营中的确是有拜月教的信徒。

而且，那人的身份和地位肯定不低。

或者说，是闫子昂非常熟悉的人。

那会是谁呢？

闫子昂的头脑中，一瞬间闪过好几个名字。

“哨所竟然妄图借用灰雾世界的力量，来战胜灰雾世界中走出的超凡生物，这简直就是妄想！闫教官去过灰雾世界，你应该知道灰雾世界有多么地宏大。

我们人类妄图对抗灰雾世界，就好比蚍蜉撼大树，螳臂要挡车一样！最终结果，只会是我们自己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在灰雾世界中，覆灭的种族就有千千万！其中有很多，甚至比我们人类还要更加强大！哨所如果继续顽固不化下去，只会把我们人类带向灭亡！”

史栾的声音渐渐激动起来。

他似乎知道一些就连闫子昂都不知道的秘辛。

“闫教官，哨所是救不了人类的，只有我们拜月教，才能救得了人类！我们不应该跟超凡生物们对抗，我们应该投靠他们，只有他们肯接受我们，我们才能生存下去。

我们拜月教教主大人已经取得了灰雾世界神明的认可，代替神明，在世间行走。只有我们拜月教打败哨所，成为人类首领，将来灰雾世界彻底降临，那些超凡生物的神灵们走出来的时候，我们才能带领人类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我们人类，要以最恭敬的态度，迎接诸神的降临！千万不要触怒他们！这样，人类才能避免被彻底灭亡！”史栾的表情虔诚无比，带着几分疯狂。

这就是拜月教的主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