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殷承乾正开始在脑海中构建与元锦幸福美满的未来了,忽的被殷承夙的话泼了一盆冷水。
“臣弟与她一同长大,她性子顽劣,生性随性自由,恐无法担当太子妃甚至于皇后的种种责任。”
殷承夙语气随意的说出。
听殷承夙这么说,殷承乾哈哈一笑。
“好了好了,五弟,我明白了,你从小被相府三小姐欺负逗弄的事情我在宫里也是有所耳闻的,可你要是因为以前的恩怨而以偏见看元锦,那你可就糊涂了。”
“你是没见过齐元锦在幽州时的样子,她沉稳,机敏,勇敢,足智多谋,不过也是,她的这一年你肯定没见过,毕竟,女子都是会把自己身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心悦的男子的,以后她就是你皇嫂了!你可莫要抱着过去的成见呀!”
殷承夙往椅背后面轻轻一靠,温润而浅淡的眸子垂下来。
“是么,或许真的是臣弟……小看她了。”
那日在融雪山庄,齐元锦明明对她的祖母说真心爱慕于他,与他度过几年都觉得胜过与其他男子度过一生。
可是,她先是与殷承翊你来我往,眉来眼去。
后又在他快搬离齐府时,同他表白心意。
他本以为她是看清了殷承翊不堪托付,这才终于把心思重新放回到他的身上。
可现下才知,趁自己带病下通州之迹,她又还专程男扮女装,去了通州找了太子殷承乾?
殷承夙握着一个茶杯,手指骨节都开始绷紧,且微微发白。
齐元锦,我以为我是你的心上人。
却没看出,原来你的心是个客栈。
殷承夙抬眸, 眼底凉凉的越过殷承乾看向江流。
江流一脸无奈的摇摇头,心说。
主子,殷承乾的血真的跟您融不了。。
送走殷承乾后,尚书房的内监便替元锦送来了一本女范捷录,今日太子太傅要求她们读的是孝行这一章节,并布下作业,要求她们根据这一章的内容,写一篇感悟。
元锦带着面纱,用混了毒粉的水研墨,倒是非常认真的写了足有三页的文章。
倒不是她真的多有感悟,而是文章够长,太后才会需要够多的时间,读完她混着毒粉的文章。
元锦放的毒粉剂量并不大,但只要太后连续十日都吸入了她墨迹里的毒,一定会对肺腑造成致命的损伤。
记得前世,太后的肺腑好像就有些毛病,大约今年年底,太后也会因为肺上的旧疾而不幸薨逝,元锦所做的,不过是加快这一事件的进程。
原本元锦还对毒杀太后之事有几分愧疚犹豫,不过现下,看着自己镜子里触目惊心的可怖模样,元锦倒是坦然了。
太后娘娘,您给元锦下了毒,元锦也给您下了毒,不过咱们各自后面的存亡,却是各凭本事了。…
把文章卷起来装入一份竹筒,元锦交给宫女让她送往尚书房,之后这份文章便会再由尚书房一并送去慈安宫。
她站在房门外同宫女交代时,正好其他四位贵女也回来了。
元锦目送宫女离开,正打算进门,却听见韩书瑶尖刻的声音。
“啧,毁了容也不消停,还勾引了太子过来看她,还说什么对太子无意,我看这背后的手段倒是使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