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元启弟弟的新媳妇,我们必会备上大礼!”
“对了,你元华姐姐呢?怎么不见?听说她的婚事也定下了,我们这次带了上好的金线银线,还有珠宝和红锦缎,倒时让她挑一挑,好提前做嫁衣呢!”
“这不,我华儿姐姐正在那里呢!许是刚刚带了宾客进去。”
元锦话音刚落,这对孪生姐妹便直奔着元华去了。
“元华妹妹!我们正说起你呢……”
元锦看着元华被她们围着,受宠若惊的样子,弯起眼睛甜甜的笑了。
这两个堂姐的热情有时实在是让人招架不住呢,恐怕元华姐姐要有一段时日头疼,自己的嫁衣是该用娴姐姐的丝绸,还是婕姐姐的锦缎了。
正想着,忽然耳中听见熟悉的木轮声,元锦顿时胸口犹如小鹿乱撞。
猛地回头,只见不远处的石子路上,轮椅上坐着的果然是瑞王殿下。
他今日穿着墨蓝色竹叶暗纹的锦袍,披着厚厚的黑色貂皮大氅,比平时一身雪白的装束,又多了几分深邃的气度。只是头顶那顶桃粉色的油纸伞有些微微不搭,本来清风霁月的一个人物,在蓝粉的搭配下,倒像极了话本里的画着的那种多情公子,连眼角眉梢都被油纸伞的桃色映出多了几分缱绻的意味。
只是,此刻瑞王殿下的面前正站着一位浅青色衣裙的女子,正挡在他的路前,眉眼含春的说着什么。
更有不少经过这段路进内院的年轻小姐们,一个个都一眼一眼的偷偷看他,有的甚至看着看着脸颊泛起了微微的红霞。
元锦:?
想起那日去疏风苑,瑞王近卫把一盆一盆的情信拿来烤火,元锦还并未放在心上,如今眼看着四周如狼似虎的目光,元锦感觉到了浓浓的危机感。
你们清醒一点啊!
他身子不好的!!
过几年就会死的!!!
脑子一热,元锦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脚步便已经朝着瑞王的方向迈去,她一把抓住轮椅背后的把手,然后调转轮椅,在前有少女,后有江流的情况下,推着轮椅就从左侧的小路疾步离开了,整个动作流畅自然的好像只是随手捡起了自己的手帕一样。
等撑着伞的江流反应过来,他家王爷都被元锦推了十几步远了。
江流一头雾水,下意识喊了一句。
“三小姐,你……”
你要把我家王爷推去哪儿啊!!
话还没喊完,面前浅青色衣裙的少女便满脸羞红,咬牙切齿的问。
“你说……刚刚那是谁?”
江流挠挠头,对着面前舒太傅家小姐舒玉娇说。
“玉娇小姐,刚才那是相府三小姐齐元锦啊?你来她家赴宴你不认识?”
“父亲这些年在苏州任职,我们举家都在那边,今年才奉旨回京的,我怎么知道她是谁?我与表哥好好说着话,她怎的这般没规矩!竟就这样把表哥推走了?!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啊!”
江流看着眼前这个明显被宠坏了的女子,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她也是王爷的远房表妹,是舒贵妃娘娘的族亲,只得以去追王爷为由,匆匆告退了。
另一边,元锦就像脚底安了轮子一般,推着瑞王殿下飞快地疾走,直到一处隐蔽的花坛边,她才停下脚步,然后微微的喘着几口气。
“这就,累了?”
身前传来殷承夙极轻极轻的一笑。
元锦也回过神来。
我怎么……
为什么……
我把他推到这犄角旮旯里干嘛?!
眼前的人也转动着轮椅慢慢回身,然后温润的眸子逆着光看向她,轻轻的微眯着眼。
“你把本王,推到这里想做什么?”
元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