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至于自恋到真以为白泽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因为你很善良。”

白泽自顾自地说道，将剩下的酒一口饮尽，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我从未见过的善良。

“我善良吗？”

张睿自问自己虽然没做过什么坏事，但是跟好人这个词应该也没多大关系才对。

就在这时，白泽忽然一声痛呼，腰间一团火热的疼痛传来。

她赶紧取出白天发现的那张白纸，将它扔了出去。

白纸在空中自行展开，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迎着月光，像是在指引什么。

上面还有轻微的呓语传来，很小声，只隐约可闻，内容却是谁都不认识。

“怎么回事？”

张睿经验浅薄，对这种突发情况也没了办法。

“应该是触发了超凡现象，或许陈老伯的死亡就跟它有关。”

白泽看向窗外，一道白月光照在纸上，上面浮现出几个模糊的身影，随后室内的光线突然暗淡了下来。

张睿往周围扫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于是向着白纸走去，想要看看这张白纸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别过去！”

白泽焦急地喊道，然而已经晚了，张睿距离白纸只有一尺不到的距离，他感觉自己眼前一黑，就此失去了知觉。

恍惚间，张睿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神秘的空间，里面有几个透明的人在做着什么仪式。

他看不清楚他们的样貌，只觉得他们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什么特殊的韵律在里面。

“你们在，干什么？”

本想问一问情况，张睿突然发现，自己说出的话声音小的可怜，喉咙里就像是堵住了什么东西一样，就连基本的发音都很难完成。

“系统，系统，这是什么情况？”

张睿在心底大呼，希望系统能给自己一些提示。

但是系统就像是沉寂了一样，并没有给张睿任何的提示，甚至张睿此刻都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忽然，那几个人影齐刷刷地回头看向张睿，一种莫名的心悸洋溢在张睿心间，他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

随后，一股剧烈的疼痛在他的脑海响起……

“张睿，张睿！”

现实世界，白泽奋力地摇晃着张睿的身体。

刚才张睿突然昏迷，她就算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这时，张睿皱着眉头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张绝美的脸。

脸上带着一丝惶恐，一丝欣喜。

“我这是，怎么了？”

他感觉自己脑袋里一片混乱，就像是一团浆糊，好像发生过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只有剧烈的疼痛依然存在。

“你刚到那张白纸的身旁就无缘无故的昏倒了，吓了我一跳！”

张睿挣扎着坐起来，白泽急忙把他扶到沙发上。

“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噔噔噔的高跟鞋的声音响起，张睿捂着额头，努力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似乎有什么透明的人，在做什么事……”

想到这里，他的脑海又是剧烈的颤动，直叫他放弃了思考。

“他好像忘记了那几个透明人在做的事情，可仿佛又有点印象，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睿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要发生了。

这种直觉来的很强烈，而且很突然。

这个时候，飘在空中的白纸忽然间落地，失去了所有光泽，就连上面的文字也都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