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先是麦斯特在中央宣布辞职,程望雪和柳宏分别担任荫才和副席。
然后顾艾代表奉天及周边城市递交祝贺信。
绿城到沙之国的路,终于打通了。
翘着二郎腿,坐在旧王城大厅的椅子上,程望雪沉默不语。
这个椅子好像是麦斯特坐的啊。
虽然我以前坐的也挺多的,人走茶凉,不过如此。
看着柳宏和围着的官员问好,程望雪发问。
“我想要一个准确答案,什么时候能开考?
现在急需的官员表呢?绿城到奉天的路多久能通?”
柳宏笑了笑,示意各位入座。
先是柳宏带头行鞠躬礼,然后依次入座。
“首席,这是我等拟定的干员安排。
我等认为,如今急缺公干,可先由干员自己招募公干,稳定后由首席层层审核。”
一个黑袍男子站起来,拿出一封红色的章本,走上去递给程望雪。
这不是星启国时期急奏皇帝用的吗?
“行了,不与各位闲聊,我无意皇帝。
各项事例,还是按初代定的规矩来。”
程望雪打开章本,不由一阵惊讶。
之前怎么招人,愣是一个不来。
现在柳宏一到,一句话,几个晚上,中央的紧缺位置就凑齐了。
哼,要我何用啊。
程望雪把章本刚关上,说了句很好,又有一个男人站起来,这次拿出的是白色的事板。
白色,象征清白。
初代规定,政府官员,服饰由各地自己决定。
不过各类文件,须由白色打底,紧急事件用红字表明。
事板上面写的是各地卫兵数量,这是麦斯特多次要求各地上报的。
但一直被拖,直到他走,都没拿到手。
“柳家真是一手遮天啊。
要不,这位置你来坐?”程望雪没好气的把脚放在桌子上,事板被丢到一边。
“你看看我们的年纪,本就是星启国的老人了,除了星启国国内的事,也不知道多少。
现在都是繁星国了,如果不是现在公干紧缺,我也不会出来。”
柳宏一边去捡掉在地上的事板,一边说。
“不是我们不想为繁星国效力,只是教国人怎么能当首席呢,没人会服的。”
“别扯了,除了星启国的人,再说小点,除了越家,你们服谁啊?一群老家伙,冥顽不灵。
你们是不能把星启国统一嘛,你们是不想!”
“折煞,折煞。”一群老人连忙跪倒,程望雪叹了口气,
“我不是皇帝,起来吧。”
“这话要是初代听见,我该如何辩解啊。
如果让教国人把大权夺走,今后我要如何祭祀祖先啊。”柳宏坐在程望雪旁边,语气里带着无奈。
“行了行了,等你们死完了,自然清净。”程望雪知道斗不过这群人,凭他们的权望,废了他也只是小事。
时代的老人,除非他们的时代过去,否则没人能赢过他们。
那就拖。
麦斯特无非是人生地不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更何况谁是强龙还不一定呢。
“那你们都把工作做完了,我做什么呢?”程望雪把脚拿下来,拍拍桌子。
“你不可能没打算,把你准备的计划给我们看看,看哪里可行,哪里要改,时间还有。
学子的住所和卫兵我都安排好了,你就等考试开始就行了。”
“柳宏,你是不是忘了南岭,南岭的学子过不来吧。”
“南岭,自古以来就不是一个出人才的地方,好勇斗狠。
现在当务之急是重组中央,训练军队,以图南下。”
“不,星启国东边被你驯服了,南边得归我,不然我怎么服众啊。”
“乱来,徐图渐进方是维稳之道。
先不说如何收服。
南岭,收服了也就是一块赔钱地,年年天灾人祸,从未断绝。
当初女相收服此地,是因为沙之国阻断我国与水之都的联络。
现在沙之国与我国友好,有何必要劳财伤民啊。”
“行了行了。
诸位,有劳。
请。”程望雪一摆手,其他人都明白是在送客,也就没有强留下来。
程望雪带着柳宏到麦斯特的书房,拿出血叶释放结界。
“小白她是不是越家人?”程望雪提出了他久藏于心的疑问。
“皇族族谱,怎是我能看的?”柳宏一甩头。
“别怪我开世界之眼看你的记忆啊,你不可能没查,当我是傻子啊。”
“好好好。
唉,我只是想知道,还有没有幸存的皇族,绝无二意。”
“族谱里,确实没有。”柳宏看着程望雪,诚恳地说。
“从她的年纪来看,越姓,恐怕只是她年少听错了而已。
毕竟当年圣女屠杀皇室的时候,很多无辜的人都遭了殃,现在就算真有幸存,恐怕也不在星启国了。”柳宏说这些的时候,眼神无光,像是在自责。
“不是就好,越家,还有没有直系传承?”
“有一男孩。”
程望雪大惊,直系传承,是初代的子女。
“直系?”
“直系!”
“在哪?”
“二代定下的生息之地,就在哪里。”
“真是初代的孩子?”
“绝对是。”
“为什么你不拥立他呢?”程望雪奇怪,在初代的自传里,没有提到后代。
在书库里,也没有像是初代后裔的人。
而且以那个圣女的脾气,她敢杀了除初代以外的所有越家人,为什么不敢把她儿子送上首席的位子?几天时间,先是麦斯特在中央宣布辞职,程望雪和柳宏分别担任荫才和副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