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道妻子之言,真假难辨。”赵武摇摇头,“我也不好妄加猜测。”
“那就当她说的都是真的吧,毕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如果宋文道妻子说的都是真的,那如今情况对我们很不利。”
赵武沉思良久,开口道:“宋巍如果真的实力不凡,那么我们和宋巍对抗很难取胜。天时,地利,人和。我们三者都不具备。天时,城外水灾尚未退去,我们被困在城中,退无可退。地利,宋巍比我们更加熟悉宗文县。人和,宋巍这些年一直造势,在宗文县富有善名,民心向他,而不向我们。”
他愁眉不展,“若是宋巍只是普通商户还好说,直接找个理由杀了便是。可他并不普通。”
楚阳点点头,“能请动万江红这样的高手,光这一点,宋巍就不容小觑。”
赵武在帐中踱步,稍加思索一番后,开口对楚阳说道:“陛下,我有一个猜想。”
“说来听听。”
“这个宋巍有如此能力,居然甘心居于宗文县,其中必有什么谋划。”
楚阳点点头,“朕也有这样的猜想,朕有可能误打误撞下扰乱了他们的计划,所以他才派人来杀朕。”
他看向赵武,“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还是等宋巍派人前来刺杀吗?”
赵武摇摇头,“等宋巍前来刺杀是基于我们不清楚宋巍实力为前提,现在若是还等宋巍前来刺杀,未免有些作茧自缚了。”
他沉思良久,开口道:“陛下,不如我们和宋巍谈和,反正我们不会在宗文县久留,我们与宋巍之间只是有些误会而已。”
“不妥。”楚阳用手指轻轻敲打案桌,“赵武,你有一句话,朕很认同。死人比活人更让人放心。在酒楼的时候,朕就和宋巍三人坦言,朕志不在宗文县,可结果呢?他们还是派人前来杀朕。”
赵武叹了一口气,“求和不成,那只有打了。可我们不清楚宋巍到底有什么底牌。况且,就算我们想去杀了宋巍,这军营中五千士卒又有几人会听从我们的命令。”
楚阳一拍桌子,“要不把王海请回来吧。”
“把王叔请回来?”
“对。”楚阳站起来,“你不是担心我们和宋巍打起来,士卒们会有意见嘛。那我们就把王海请回来。”
赵武不确定地说道:“陛下的意思是让王海回来安抚士卒?”
“对!既然求和不成,咱就打!宋巍不是刺杀朕吗?那朕就派兵灭了他!不是担心士卒们不听命令吗?那朕就让王海来管束他们。”
“陛下,不可意气用事。我们还不明白宋巍的底细,万一有什么差错,不但五千士卒折损于此,陛下也会有性命之危。”
“怕什么,是鸡蛋,是石头。碰一碰就明白了。畏手畏尾的,那不是皇帝,是娘们。”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赵武,“朕经历了这么多,只明白一个道理,强者不会在意弱者的看法。在他宋巍看来,他就是强者,而我们就是弱者。他并不会在意我们的想法,想杀就杀。”
楚阳掷地有声,“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掐着宋巍的脖子,告诉他,少跟我在这大小声,小心我弄死你。”
“陛下三思啊!我们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点人,这可是我们大业之基,不能折损在这啊!”
楚阳俯视赵武,“难道我们就等宋巍的刀子架到朕的脖子上?亦或者等朕的脑袋摆到宋巍的书桌上?”
“陛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是……。”
赵武还没说完,楚阳便打断了赵武的话,“朕明白你的意思,不就怕除不掉宋巍或者我们伤亡惨重吗?”
他自信一笑,“你可忘了,我们这边可不止朕一人有万夫不当之勇。”
“陛下指的是铁盾?”
楚阳摇摇头,“不止铁盾,还有一人。”
“谁?”
“赵石。”
赵武难以置信道:“家父?”他摇摇头,“不可,不可,家父已然老迈,况且他…他对陛下心生怨恨,恐怕不会助我们。”
“对朕心生怨恨不要紧。”楚阳打趣道:“他可是你老子,如今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岂会袖手旁观?”
楚阳自信满满,“有两大高手助朕,朕何惧于他宋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