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在巨树上的金色长枪散发耀眼的光芒。

老者凄厉哀嚎，“不！”

光芒越发耀眼。

片刻过后，金色长枪炸开，发出万丈金光，将半个巨树笼罩在其中。

慢慢地，金光散去，巨树轰然倒塌。

倒塌的巨树化为光点，充斥整个识海。

这些散落的光点大部分被识海吸收，小部分融入楚阳神魂中。

楚阳的神魂比之前更加凝实。

老者神魂黯淡地站立在光点之中，双眼无神地看向楚阳，“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输！”

他面露狰狞，“我是对的!我不可能会失败！”

楚阳一步一步向老者走去，手中慢慢凝聚出金色长枪，“世间之事从来就没有对错可言。”

“你懂什么？”老者大手一挥，“你只不过只有十来岁的娃娃。你懂什么！我是不可能会输！也不应该输！”

楚阳拖着长枪向老者逼近，“但是你还是输了。”

老者看着楚阳，怒吼道：“我还没输！你只是一个肆意妄为的暴君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大仁大义！”

楚阳淡漠地说道：“若是滥杀无辜就是所谓的大仁大义，朕不屑知道。”

老者露出疯狂的神色，看向双手，“老朽不惜违背天命，只为能改变即将到来的劫难。”

他手指楚阳，“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人妖两族大战，横尸遍野，遍地哀嚎！妖族灭绝，天下苍生将永坠轮回，万世不得超脱！”

老者咬牙切齿，满嘴胡言乱语，“我应该杀了你，我必须杀了你！只有杀了你，才能阻止这一切。”

楚阳手持金色长枪，站在老者面前，“说够了吧，现在可以去死了吗？”

“我要为妖族杀了你！”老者双手凝聚出拐杖，“我要为天下苍生杀了你！”

“去死！”老者冲向楚阳，手持拐杖劈向楚阳。

楚阳抬起长枪，轻而易举挡下老者的攻击。

老者更加疯狂的劈砍，“去死！去死！去死—！”

这些攻击一一被楚阳挡下。

老者神态越发疯狂，最终脚步虚浮，露出破绽。

楚阳挑开老者手中拐杖，长枪扎入老者心腹。

老者瞪大双眼，看向扎进心腹的金色长枪，他声音虚弱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去死？”

“朕为什么要去死？”楚阳冷漠说道：“应该死的是你们。”

老者惨淡一笑，“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你的眼里只有现在，而我的眼中是未来。”

“未来？”楚阳不屑冷笑，“只有杀了你，朕才有未来。”

“你以为你赢了吗？”老者握住金色长枪，凄惨笑道：“接受我所有的力量，成为一个你所痛恨的妖孽吧。”

楚阳抽出长枪，“朕是人，永远都是。”

老者半跪，双腿慢慢化为光点，“这可由不得你。”

老者的身体慢慢变成光点。

最终，老者只剩下一颗头颅。

也许在老者即将消失的那一刻，他恢复了神智。

他脸色变得十分平静，眼中的疯狂消退，喃喃自语道：“师父，难道我错了吗？天下大势终究…无法…变…改。”

老者的头颅消化为光点，这些光点就像萤火虫一样扑向楚阳。

这些光点没有实质，楚阳根本无法阻挡。

光点钻进楚阳神魂便化作最纯净的能量，充盈着楚阳的神魂。

识海吸收了所有游离的光点。

光秃秃的识海内，出现许许多多的小树苗。

这些小树苗将识海点缀得绿意盎然。

楚阳的神魂从识海中消失，返回肉身中。

躺在一片废墟中的楚阳突然坐了起来，他睁开双眼环视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