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较能吃辣。”

“能吃辣也行。”云帘点点头，“等她来了，我做饭多放点辣椒。”

吴卫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鱼肉，南方人菜看起来精致可口，味道不如北方菜那么浓烈，是吃进嘴里后越吃越香。

“阿姨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你要喜欢就多吃点，我特意多做了些。”云帘喜欢看他吃饭，每次吃得又多又香。

吴卫点点头，嘴巴不停地动着。

宋立书对食物没有吴卫那么热情，不喜欢吃的只尝一点，喜欢吃的也就只是多吃那么一点，以致于每次他和吴卫坐在一起吃饭，云帘总会不自觉地微微皱眉看着他，想着他要是能和吴卫一样能吃，看上去是不是也就不这么瘦弱。

“你女朋友吃饭怎么样？像你还是像吴卫？”云帘倒希望她能多吃些，带带宋立书。

宋立书沉吟片刻：“她……一般般吧。”

云帘点点头，眼底划过一抹失落。

“她是舞蹈演员，需要控制饮食。”

“那也不能坏了身体。”

“她身体很好，会很多防身的功夫，也健身，而且她跳的现代舞也很锻炼。”

云帘点点头：“我看过她的舞蹈，跳得不错，只是和男演员的动作有些稍稍……”

虽然在美国待得时间比较长，但她终究还是宋立书的妈妈，不免有些担心，再加上乔絮说过，温晚月曾经和合作过的男舞蹈演员传出过不少绯闻。

“工作需要而已。”宋立书并不怎么在意这个问题，他自己本身就是导演，更何况他了解温晚月，若是真的会对别人生情，那她就不会过来追自己。

“你不介意就行。”云帘怕自己说多了，显得封建，白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你的电影拍得怎么样了？还有多长时间？”

“一半了，过完年就能结束。”

“说到过年，倒是要过春节了，看样子咱们得在这里过节了。”

“挺好的。”宋立书说着眉眼稍稍弯了一下。

“对啊，我也有几年没过春节了。”吴卫笑了笑，有点感慨。他是孤儿，从小努力学习，毕业后好不容易得到出国进修的机会，拼了命地攒钱去了美国，打工，幸运地偶然和宋立书认识，又恰好云帘做慈善，便资助了他一些，后来他便一直跟着宋立书，云帘也把他当家人对待。

“那咱们就在中国过个年。”云帘说着也高兴了起来。

“我打算留在这。”宋立书说。

“留在这里？”云帘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微微思索着。

“如果小月没办法跟我们去美国，而且夙城也不错。”

须臾，她问：“你爸爸知道吗？”

宋立书垂眸摇摇头，语气不自觉地冷淡了些：“没跟他说过。”

“你来夙城之后跟他联系过吗？”

“有事会联系。”

吴卫安安静静地吃着饭，他对宋忱的了解不多，只见过几面，年近五十保养得像三十刚出头，儒雅又有风度，怪不得一直没空窗期，见他五回，三回是不同的女人。

云帘点点头，情绪稍稍低落了些。

“妈，快吃吧，一会儿要凉了。”宋立书说着给她夹了块鱼肉。

她扯出一抹笑，端起饭碗。